滔天大水直接天際,倏然如被開天的巨斧劈開般分成了兩半。一端大水迅疾的成霜凝冰形成磅礴的冰山,另外一處大水卻是點點火燃,滔滔大水竟像火海般。
大明王見本是束縛大水的兜天束輕易被裂,不由心中抽緊。他現在心中極為矛盾,既想單飛能迴轉龍宮天塔,又不想單飛帶回禍端。他暗想你們興奮的說了半天,看起來全然不對,人家巫咸是有本事未露罷了,既然這樣,我等如何是好?
呂布、孫策神色凜然,卻立在單飛身側沒有稍退。
天籟傳來巫鹹的冷笑之聲,「單飛,你不是傻的,夜星沉、鬼豐雖看似助你,但真正要抵擋我出手的終究是你單飛。」
他不用多說什麼,但挑撥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鬼豐傳聲道:「巫咸,你以為單飛會受你挑撥,那可是大錯特錯。」
巫咸大笑道:「你鬼豐、夜星沉藏身龍宮天塔內,單飛在外出力,事實真相本是如此,我何須挑撥?」他說話間冰山震動,火海凝結。無論冰山內還是火海處,均像伏藏個蠻荒怪獸般蠢蠢欲動。
眾人驚心,知道巫咸這般就是在蓄力攻擊,呂布、孫策不由全然戒備。
「單飛,你說的雖是精彩漂亮,但事到絕境,卻也不過想拖幾個墊背的在旁。你若是真的自信能和我一戰的話,就不會留呂布、孫策在身邊為你送死了。」巫咸又道。他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冰山上的寒冰片片脫落。
「那裡是什麼東西?」大明王怪叫道。他見到冰山中竟蘊藏著一個極為龐大的怪物,似蛇似蟒,偏偏頭上長角、腹有四爪。
沒人答他。
呂布冷笑道:「巫咸,我呂布這輩子最信任的只有兩人,可惜其中沒有一個是你,對於不相信之人說的話,我呂布素來都當作是放屁,因此你不要以為你說的言語會對我們有什麼影響。我等都不是三歲的孩童,要生要死,自己會做決定,用得著你來挑撥什麼?」
孫策豪放笑道:「不錯,你巫咸這麼一說,倒是真正證明我等猜的不錯,去除幻術,你巫咸並沒有必勝我們的把握!若非如此,你何必挑動我和呂布離開,想要各個擊破嗎?」
單飛突然上前一步,他看得出巫咸攻擊要成。
雖說破敵上法是「渡河未濟、擊其中流」,偏偏他們只能等著巫咸聚集攻擊,而無法轉守為攻,因為直到目前為止,他們根本不知道巫咸身在何處。
呂布、孫策立即跟隨單飛上前一步。
巫咸嘆息中帶著無盡的惋惜,「冥頑不靈說的只怕就是你們這種人。」
單飛突然望向呂布、孫策道:「呂兄、孫兄,我們是朋友!」他「朋友」二字出口,目光暖暖……
呂布本是血紅的雙眼亦有溫暖之意,「我們還是兄弟!」
他說出「兄弟」二字時,胸中少有的激盪之意。這些年來,他的確和不少人稱兄道弟,唯獨這一次,他才明白兄弟的真正意思。
「不但是兄弟,還是親人。」孫策補充一句道:「單飛,我們二人真心想要和你聯手對敵……無論什麼情況!因此……還請你也將我們當作是親人和兄弟!」
他的意思很顯然,三人同生共死,再不用多言。
大明王聞言暗自慚愧,這一刻的他,實在也是不能多說什麼。
單飛無視不遠處正形成的攻擊,微笑道:「我知道你們不會退,但請你們稍在我的身後。」
「你不要中了巫鹹的激將之意。」呂布擔憂道。
單飛搖搖頭,一步跨出丈遙,雙臂伸展,竟像要將那如冰、如火的幻境擁抱在懷的模樣。在眾人駭然失色之際,單飛已道:「巫咸,你說的不錯,我若是自信能和你一戰,就不用要集合三人之力。」
頓了片刻,單飛目光更亮道:「好的,我準備好和你一戰了,你呢,怎麼還不出手?」
眾人怔住。
哪怕夜星沉、鬼豐都是臉色改變,他們雖隱約猜到巫鹹的手段,但知道理論是理論,實戰是實戰,二者絕不能混為一談。巫咸實在已將幻術變化到真假難辨的地步,在你以為是假的幻象中,其中極可能蘊含著極為致命的攻擊。
這正是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