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姐一踏出高高的門檻,差點就腳下一軟,幸好蘇容意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做的很好。」
薛小姐點點頭,>
&吧,好好休息。」
蘇容意對她道。
瓊華殿中,太后一定會給她最好的保護。
蘇容意拿起她的斗篷披上,遮住頭臉,滅了手裡的燈。
暗處有個影子輕言道:
&心,都準備好了。」
是言霄。
蘇容意笑一笑,「我不害怕。」
謝邈踏出殿門的時候,臉上還有因為酒意未散帶著的紅暈,夜風一吹,他的眼眸更是亮地令人發怵。
門邊的內侍笑著問他:「國公爺,那兩位美人……」
謝邈忍住想一腳踢開他的衝動,「皇上還有差事,我還沒辦完,稍等等。」
內侍驚訝,這麼晚了,皇上還有差事?
眼看著謝邈連披風也不帶一件,快步就往西北方向走去。
真是怪事,適才言少爺一行人似乎也是往那裡去。
內侍搔搔頭。
到冰窖門口的時候,言霄正好看見傴僂著背的邱醫婆出來。
言霄不由摸摸鼻子,上回讓阿壽把人家打暈了,也不知她記沒記得他們的臉。
邱醫婆很少說話,向守門的侍衛點點頭,往言霄那裡也只看了一眼。
她轉回頭,提著燈一個人緩步遠去了。
&是怎麼知道薛姣身上有這處極隱秘的胎記?」
言霄好奇地湊到蘇容意身邊問道。
鼻尖瞬間就染上了一股清新的女兒香。
他卻沒打算退開,反而偷偷地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告訴我的。」蘇容意隨口道。
言霄不太知道這些女孩子的相處之道,關係再好也不至於要把身上隱秘的地方都告知對方吧?
他聳聳肩。
但也幸虧這一句。
讓皇帝對這種根本經不起推敲的謊話信了一兩分。
多疑之人,往往面對真話,總是會存兩分疑,但是相對的,對於假話,也不會立刻否決。
所以,便有了邱醫婆這一趟。
一切,都在他們的算計之內。
&果謝邈不來怎麼辦?」
言霄覺得蘇容意行事,每一步都很托大,他是個慣於將事情考慮到細微末節的人,喜歡做好萬全的準備。相較於他,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膽子確實夠大。
邱晴空那件事他就看出來了,膽大心細,從來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
&定會來的。」蘇容意輕道。
在皇帝已經對謝邈疑心漸重的情況下,其實他這時候抽身才是最保險的方法。
但這樣也就不是謝邈了。
富貴險中求。她相信他必然是信奉這樣的人生名言的。
比起皇帝暫時的疑心,謝邈太清楚,留著這個假薛姣才是對他長久的禍害。
所以,今晚,他一定會動手的。
既然是皇帝首肯的,守門的羽林衛自然親自打開了門,冰窖里的冷氣撲面而來。
蘇容意呼了口氣,她一路從蘇家走到這裡,花了多少力氣啊。
她踏進去,回頭看到言霄沖自己揮了揮手。
&少爺。」羽林衛小隊長如同防賊一般看著他,「您可沒有皇上的口令。」
言霄翻了個白眼,「誰說我要進去的。」
他眯了眯眼打量眼前這個人。
&麼還是你啊?除了守冰窖,你就沒幹過別的事?」
小隊長差點被他氣了個仰倒。
還不都是怪他!要不是他上次偷摸溜進來,還打暈了邱醫婆,皇上太后遷怒,他至於一直都不能升遷嗎!
言霄轉過身,嘆了一口氣,「長夜漫漫,對著個冰窖有什麼意思,還是回去看看美人的歌舞吧……」
守門的護衛仿佛看見頭兒身上怒火騰騰,但又不得不憋著。
&什麼看,好好守著!」
小隊長重重地「哼」了一聲。
言霄沒有走開幾步遠,就輕輕打了個響指,立刻躥出一個侍衛,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