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課麼?"一日貴婉主動問道。
明樓摘下眼鏡很自然的道,"能和美麗的小姐共度一個美妙的下午是我的榮幸。"
兩人手挽手的回了明樓家。
明樓體貼的倒了杯水,坐在了貴婉對面,等著她先開口。
貴婉卻起身向門外望了眼,重新關上門,若有所指得問道,"你對面住的什麼人?"
"對面?"明樓愣了一下,選了一個有些模糊的定位,"以前的一個熟人。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咱們進來的時候對面的門似乎沒有關嚴。"
"沒關嚴?"聯想到汪曼春之前的信,明樓好似明白了,雖然有些頭疼,更多的卻是責怪自己的不謹慎,居然沒有發現有人監視自己。
貴婉也只是給明樓提個醒,潤了潤嗓子,清咳一聲正色道:"明樓同志,鑑於你身份特殊,組織決定讓你暫時潛伏待命,代號眼鏡蛇。"
"是。"明樓應下,接著問,"我怎麼和組織聯繫?"
"當你看到有人重金求蛇膽治病的時候,就是組織聯繫你的時候了。"
"那現在?"明樓點頭,關心道。
貴婉嘆了口氣,"哈爾濱本是送同志去蘇聯的一個中轉站,這次卻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這裡被順藤摸瓜,而去蘇聯的火車也越來越難上,組織已決定放棄這條線,不久我就會調往別處。"
"多保重。"
"嗯,你也是。"
1933年8月貴婉前往法國巴黎,在巴黎大學任講師。
德國柏林
"暑假不回家?"林琛問正在畫畫的明誠。
"過年回,現在多陪陪你。"明誠頭也不抬的道。
"在畫什麼?"林琛湊到了明誠身邊,她不太懂畫。
明誠畫筆一停,看著她笑道:"畫我們以後生活的地方。"
"以後。"
"是啊,戰爭結束之後。"
"真希望那一天早點到。"林琛把頭擱在了明誠的肩膀上,"我要在這種花。"
"這兒?"
"對,還有那裡,這兒我們做個鞦韆好不好?"
"好啊。"明誠依著她的意思。
陽光透過窗戶斜斜照了進來,兩人的影子在地板上親密的交疊在一起。
上海杜公館
"先生"來人恭謹的鞠躬,看到杜月笙勾了勾手指方才湊到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杜月笙聽後挑了下眉,扣扣手中菸斗,"幫她不過一時興起,如今這般也只能怪她命不好,路是她自己選的,自甘墮落怨不得旁人。"停頓片刻,"對了,替約明董事長吃個飯。"
來人應了聲是,倒退兩步,才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明樓是個很講究禮儀的人,這應該歸功於明家的家教。所以哪怕明,汪兩家已成仇敵,明鏡也從來沒阻止過明樓前往汪家看望汪芙蕖。
尊師重道的美德,明家人一向恪守。
所以回到上海的明樓第一件事就是前往汪家。
摁響門鈴,開門的人卻有些出乎意料。
"師哥。"笑吟吟出現在面前的森不是汪曼春又是誰?
"你從日本回來了?"明樓故作『驚喜』。
"不回來我怕師哥另結新歡啊!"汪曼春一面將明樓讓進屋內,一面似真似假的抱怨。
"不是說在日本找了個男朋友麼?"明樓反問。
"那是逗師哥玩的。誰讓師哥都不怎麼給我寫信!"
"我的錯,我的錯。"明樓投降,心裡微寒,這樣看來在哈爾濱監視自己的果然是汪曼春的人。不過她是什麼時候學會了這樣的手段。
和汪芙蕖寒暄了幾句,明樓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老師,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曼春說。"
汪芙蕖笑著點頭,一副我懂的樣子。
汪曼春則是滿臉期待的將明樓帶到了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明樓貼近了汪曼春,弄得汪曼春臉頰緋紅,用只用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問"曼春,你還記得你父母怎麼走的麼?"
一句話打破了汪曼春旖旎的心情,她憤恨中帶著不解,"我叔父說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