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銘激動地從小板凳上站起來了!
他甚至還把腦袋湊過去,睜大了眼睛仔細瞅。
然後他清楚地看見,他家辭哥,居然巧妙地避開了顧言溪的唇,半點都沒有碰到,只認真地把那顆櫻桃咬進了自己的嘴裡!
沒親上!
一點都沒有!
太可恨了!
秦一銘像是被一錘子打擊到,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
顧婉則是氣得臉色發白,唇角哆嗦。
為什麼?
為什麼她碰一下他的手就引發他的勃然大怒,而顧言溪這樣放肆的挑逗,他卻甘之如飴?
她難道還不如顧言溪嗎?
「抱歉,我想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個讓她感到恥辱的地方,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誒?」許夢瑤趕緊起身追上去,「顧婉,你等等我」
「顧言溪,你是從沈釗那裡過來的?」秦一銘重新坐回到小板凳上。
不是說沈釗今天晚上要在名倫跟顧言溪表白嗎?
也不知道顧言溪接受了沒?
他怪好奇的嘞。
秦一銘問出這句話以後,傅硯辭便一瞬不瞬地盯著顧言溪,深不見底的眼裡掠過一絲緊張和不安。
「沈釗?」顧言溪皺眉,「提他幹什麼?我今晚壓根就沒見過他。」
「這樣啊。」秦一銘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下巴,「看來沈釗還沒來得及。」
顧言溪剛想問他什麼沒來得及,包間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
沈釗出現在門口。
「言言?」
他一眼看到顧言溪坐在傅硯辭身邊,眼中驚訝和警覺交織。
表白的流程他都已經準備好了,卻遲遲沒看見顧言溪。
他心急如焚地找了半天,沒想到顧言溪居然跟傅硯辭他們這幫人呆在一起。
而且,她還跟傅硯辭貼得這麼近!
「你來幹什麼?」顧言溪抬眼看過去。
「我來找你的。」
沈釗走過來,對上傅硯辭的視線時,笑了笑,「傅少,不好意思,顧言溪是跟我一起來參加季以辰的生日聚會的,沒想到她會闖到你這裡來,我這就帶她離開。」
說著,他向顧言溪伸出了手,示意她牽上來。
傅硯辭看著沈釗向顧言溪伸出手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很熟練很自然。
像是已經牽手過無數次的情侶那樣
「我不去季以辰那兒了。」顧言溪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
卻不是去牽他的手,而是捏了一顆櫻桃,漫不經心地塞進了嘴裡。
沈釗愣了一下,尷尬地收回手。
顧言溪這是怎麼了?不跟他回去,跟傅硯辭這幫人混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言言,你還是跟我一起過去吧,大家都在等著你。」
顧言溪身子往後靠了靠,一副吊兒郎當的二世祖樣,「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讓他們自己玩唄!又不是缺我不可。」
沈釗神情微頓,發覺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他,頓覺更尷尬。
他不理解,顧言溪怎麼捨得在這麼多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駁他的面子?
沈釗暗自咬牙,使出殺手鐧,「言言,如果我說我今天準備了表白,你也不去嗎?」
「什麼?」顧言溪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沈釗這就按捺不住了,打算這麼早就跟顧婉表白?
這跟上一世的走向完全不一樣啊!
沈釗見到顧言溪這麼激動的反應,暗自得意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傅硯辭,眉梢微挑,嘴角揚起一抹挑釁弧度。
顧言溪不經意看見沈釗挑釁的眼神,氣笑了。
呵!
在挑釁她?
先是玩弄她、欺騙她、現在又要當眾跟顧婉表白,打她的臉,讓她顏面無存?
挺會玩啊。
「怎麼?」沈釗挑眉,似笑非笑,曖昧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