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其實都是外人。
但是福運長公主就是有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她覺得這些人都向著傅昭寧,沒有一個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傅神醫是不是因為醫術太厲害,所以制了什麼迷心魂的藥,偷偷給你們下藥了。」
她喃喃地自言自語。
是真的懷疑傅昭寧給這些人下藥了,下的是一種讓他們都對她死心塌地的藥。
他們都中了她的毒。這不是真的。
以前她才是那個很受歡迎很有親和力的人。在大赫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後來就都不一樣了。
福運長公主在這個時候突然恨起了皇兄。
要不是皇兄對她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逼得她不得不離開大赫,她現在就還是大赫最高貴的長公主,怎麼會流離失所,到處尋找庇佑?
所以,都是皇兄的錯。
「小姐,他不動了。」白虎在左教主完全不動的時候上前查探了一下,「還有氣。」
傅昭寧走了過去,踢了踢左教主,他依然一動不動。
她這才伸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福運長公主忍不住又說,「他總算是死了?受盡了痛苦死的?現在還得確認他是真死假死嗎?」
她就是覺得傅昭寧很冷血無情。
明明這個老者都已經受了那樣的痛苦,傅昭寧竟然還走過去踢了他一腳。
這一腳也挺侮辱的吧。
現在再給他把脈,不是更可笑嗎?
她又看向雋王,雋王微攢著眉。
再看向唐無倦,唐無倦也冷著臉。
她覺得,他們可能也終於是看不慣傅昭寧這最後的行為了。
「你要是不能閉嘴,本王不介意命人割了你的舌頭。」蕭瀾淵的聲音冷漠地響起。
福運長公主愕然,好不容易反應過來,雋王沒有看她,但是這句話竟然是對她說的!
他竟然說要割了她的舌頭!
福運長公主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驚恐地退了兩步。
這是她聽雋王說過的,最可怕最冷酷的一句話!
「來人,把長公主請回去休息。」唐無倦也開了口。
有兩個看起來腳步有力的護衛走了過來,對著福運長公主冷聲說,「長公主,請。」
他們連讓她在這裡看著都不許了?
福運長公主瞪大了眼睛。
傅昭寧抬頭朝她看來,「蠢貨。」
傅昭寧竟然也直接罵她了?!福運長公主還想要說什麼,卻已經被那兩個護衛強硬地帶走。
她怎麼可能會讓左教主就這麼死去?
把脈,又不是要確認他是不是死了,而是要確定毒素對他身體的影響和效果。
傅昭寧收回手,點了點頭,「藥效不錯。他現在差不多等於是廢了,但是,絕對不影響他開口說話。」
除此之外,他還會一直覺得疼痛。
反正等到問出想知道的事情之後,唐無倦和蕭瀾淵不會讓他活下去的。
「把人帶下去。」唐無倦下了令。
左教主被人架了起來,帶去關了起來。
他們都相信傅昭寧的本事,既然她親自出手,人肯定是跑不了的。
「現在不著急著去審問他,王爺,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唐無倦對雋王說。
「送過去的那個人,就交給你好好審了。」蕭瀾淵淡淡地說。
說的那個少女呢。
唐無倦看了觀主一眼,「知道。」
他也知道,那個少女長得與觀主有點兒相似。
誰都不知道,這只是巧合,還是說他們真的有關係。
幽清觀主好像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似的,他看向蕭瀾淵,「阿淵,我有話跟你說。」
蕭瀾淵握住了傅昭寧的手,緊緊牽著她。
「觀主一起走吧。」
他也想知道,觀主以前到底有沒有兄弟姐妹,甚至女兒。
而且,逃避也不是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