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原丹波守顧不得感慨自己被人夾擊,抽出一直掛在腰間的太刀,大聲喊道:「他們這些亂賊連自己的同村親人也不放過,哪裡還會放過我們,殺,殺出去,殺出去還有一條生路。」率先沖了出去。的確如此,這些亂賊都是出自草間各地,很大部分是來自川崎城附近的村落,他們連自己的親人朋友也不放過,哪裡還會放過他們的性命。
就算是投降也會取下他們的頭顱的,懷著這樣的情緒,士兵們立即發出了低低的吼叫聲讓自己的膽氣壯實起來,抽出太刀紛紛跳躍著向著惠川部迎風一刀斬下。
剛剛聚集起來的士兵還沒有和從川崎城出陣的僧眾那樣布好陣就突然受到襲擊,大驚失色之下雜兵亂賊們都紛紛後退,要不是那些僧兵舉著戒刀抵在他們的腰間的話,或許早已經在第一次受到猛烈攻擊下轉身逃跑了。
雖然他們的人數占優,川崎城方向的僧眾也已經快速向著壓進,只要堅持住就可以了,只是他們畢竟只是一群雜兵,搶劫弱小本事出眾讓他們為了德重寺拼命的話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他們加入德重寺只是為了能夠減免一點國人豪強們苛刻的稅收而已,並不是懷有強烈的信仰。
岩瀨小五郎臉上一副熱血沸騰的模樣,莽撞的他最喜歡的就是看到這種熱血的場面,提著太刀衝過了宮原丹波守,臉色猙獰異常,不等眼前的雜兵反應過來,他的太刀已經斬下,一下子就砍掉了他的頭盔,連帶著半邊頭顱滾落在了地上,很快就栽倒在地氣絕身亡了。
他來不及擦乾鮮血,嘎嘎笑著,大聲喊道::「殺,跟我殺!」說著揮舞著太刀向著那擁有戒疤的年輕和尚衝殺過去。
30多個精兵立即發出一聲聲臨戰之前的吼叫聲,如同野豬看到敵人一般的聲音,這是備中國山民們在長久生活耕作下認為最勇敢的野獸的聲音,聽到這種聲音能夠震懾所有敵人。
他們各執兵器,以岩瀨小五郎為中心箭頭,以菱形陣型向著混亂不堪的僧眾們殺了上去。
宮原丹波守已經不年輕了,可是看到這種場面還是有點兒年輕人的氣魄,為了能夠陪伴著自己的小孫女里美快樂的生活,拼了,他發出一聲大吼,叫得擋在他面前的一名僧兵一個激靈,一股麻嗖嗖的涼意霎時掠過全身,然後就是一股碎骨聲從胸膛傳來。
宮原丹波守趁著僧兵停頓的瞬間,占據先機,太刀已經飛快的划過那人的胸膛,割破了寬大的僧袍,露出了裡面已經切成了兩片的竹板,下首一片耷拉在了一邊,他的餘光看見那僧兵栽倒在地,沒有立即死去,吐著鮮血不停的抽搐著。太刀上的鮮血被春風輕輕拂過很快就已經凝固了,變成了觸目驚心的紫褐色。
「殺!殺!殺!」在為生存而戰的吶喊聲中,宮原部沒有停留,直接越過死的沒有死的人,迅速的跟隨著岩瀨小五郎向著已經開始後撤的惠川和尚殺去,只要殺死這個領頭的和尚,這一支阻止他們前進的敵兵將徹底崩潰。
僧眾在初戰的膽怯後雖然節節敗退,可是圍繞在惠川和尚身旁的僧兵們表現的非常的頑強,他們的裝備也不比伊達軍差多少,甚至於還略微要好一點,枯澄和尚奪取了大片土地後用武家的政策加上一向宗的信仰統治著整片寺領,從備中鍛冶中心清江村定製了大量的鋒利的戒刀,再加上在奪取了川崎城二之丸後從倉庫中得到的足具和兵器,優先裝備在僧兵的手中,讓他們的戰鬥力提升不止一個檔次。
這些僧兵頑強的令人乍舌,他們都是被篡改過的淨土真宗的教義洗腦過的沒與自我思想的工具。
淨土真宗本身是一個勸說向善的宗派,只是進入戰國時代,一些為了私利的僧侶篡改教義開始用近似於現今傳銷的方式一級級的發展信徒,讓信徒再發展信徒。
最盛的時候控制了整個加賀國,加賀國也號稱為佛國,只是苦了加賀國的普通庶民,他們不僅僅要交足夠的糧食給寺院,還要送給寺院的代官,他們本來就是當地原來的國人豪強們,只是轉身換了一個門頭而已。
宮原丹波守很清楚如果不能夠在短時間內擊殺僧兵頭目的話,他們這幾個人很快就會被後面追殺而來的300僧眾給吞沒,跟隨在身後的精兵已經出現了傷亡,2個無法跟上的精兵死在了十幾支長槍的直刺下。
已經徹底從恐
第七十一章 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