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自由傭兵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美,但是很殘酷,所謂的自由傭兵只不過找不到傭兵團可以投靠,只能自己或三兩個人合夥的找事做,誰肯掏錢就給誰賣命,安全和金錢都完全沒有保障的一些人。
自由傭兵沒有戰友的掩護,沒有可靠的後勤保障,說白了,自由傭兵就是僱傭兵里的炮灰,死得最快的就是這些人了。
一般來說,自由傭兵都是沒傭兵團肯要的那些人,但凡想在槍口下混飯吃又有一技之長的,都會在一些傭兵團找到一份工作,只是掙錢多少的問題,像格羅廖夫這樣,把機槍用到出神入化境界的,又是參加過血戰的退伍老兵,那個傭兵團都會搶著要的。
「格羅廖夫,以你的實力,你為什麼會當個自由傭兵呢?」
說話的是鮑勃,他很想知道格羅廖夫為什麼會是個自由傭兵。
格羅廖夫一臉的黯然,嘆氣道:「我原來是在一個傭兵團的,只不過,我的一個朋友出了點問題,他被傭兵團開除了,所以,我就跟著一起離開了,就在剛才,我的朋友戰死了。」
高揚和鮑勃一下子對格羅廖夫又高看了一眼,肯為了朋友來當個自由傭兵,這樣的人值得信任。
高揚沉默了片刻後,對著格羅廖夫道:「你曾兩次進入過格羅茲尼,那是很慘烈的巷戰吧?」
格羅廖夫點了點頭,道:「第一次去是送命,我們連一共九十六個人,死了六十一個,殘了八個,我受了兩處槍傷,但還好沒死也沒殘,第二次是去復仇,我之所以不肯退役,就是等重入格羅茲尼的那一天,很高興我等到了那場戰爭,而且再次活著出來了,第二次車臣戰爭我們連有一百一十三個人,死了二十一個,我又受了點輕傷,但總算又活著回來了。」
格羅廖夫頓了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的頭被我們連長的頭給砸開了花,滿頭都是血,戰鬥結束後我的樣子正好被一個大人物看到了,他覺得我很英勇,就給了我一枚勳章,等戰爭結束,我立刻申請了退役,還好有枚勳章,我的退役申請批覆的很快。」
高揚和鮑勃都是一臉的不解,鮑勃奇怪的道:「你的頭,被你連長的頭砸破了?什麼意思?」
「哦,我說的不是很清楚,我們的連長,一個年輕的上尉,很英俊,軍校的高材生,我很喜歡他,也很佩服他,他總是身先士卒,可惜我們在攻入一棟大樓的時候,他被一個給炸碎了,他的腦袋從窗戶里飛了幾十米,砸到了我的頭上,他的下巴消失了,裸露的上牙床在我這兒啃了一下,看起來很嚇人,其實不怎麼嚴重。」
格羅廖夫說話的時候,撥開腦袋上的頭髮,讓高揚和鮑勃看了看他頭上的傷疤,一個月牙形的印子。
高揚和鮑勃面面相覷,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而格羅廖夫卻是笑了笑,繼續道:「我們的上尉只剩下了半個腦袋,眼珠子都爆掉了,不過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的頭髮是剛理的,他把頭髮剃成了一個心形,這傢伙戰前照了個相,然後把相片寄給了他未婚妻,如果不是他的髮型,我還真認不出來呢。」
高揚本來不是想問格羅廖夫的經歷,他只是想從格羅廖夫這裡得到些巷戰的經驗,但沒想到,格羅廖夫的幾句話,卻讓高揚對格羅廖夫和他經歷生出了強烈的好奇心。
「那後來呢?你們報仇了嗎?我是說,你們攻入那棟大樓了嗎?」
「當然,我把連長的腦袋放進了我的挎包里,然後和剩下的幾個兄弟攻進了大樓,見人就開槍,那棟大樓里其實沒有什麼人了,只有四個黑寡婦,你們知道什麼是黑寡婦吧?就是那些賤人,身上綁滿了炸彈,我們沒有給她們引爆的機會,把她們都打成了篩子,然後,沒過多長時間戰鬥就結束了,有個少將視察戰場的時候看見了我,他覺得我的樣子很嚇人,然後他問我打死了多少個混蛋,我說大概二三十個吧,我也不知道,或許更多,或許不夠,然後就給了我一枚勳章,就是這樣。」
高揚只是知道俄軍在車臣尤其是在格羅茲尼的戰鬥很艱苦,傷亡率非常高,但他從未去詳細了解過,而聽格羅廖夫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起曾經的戰役,雖然是管中窺豹,其慘烈程度也可見一斑。
高揚想了想,道:「你有巷戰的經驗,而且很豐富,我覺得我們即將開始的戰鬥必然也是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