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門下弟子無禮在先,現在卻要不分黑白麼?!」
一個白衣男子突然出現,素白的衣衫一塵不染。一雙幽怨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那金光盛放之處。
「此等妖孽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
虛空中依舊是那渾厚嚴肅的聲音。
「我救的是我門下徒兒,那妖孽跟你是何干係!」
「這位公子你速速帶回去,還有救。置於這位少年,我帶走。大家各讓一步如何?」
羅玉清拱手讓禮,在外人面前,仍然是沒有勇氣坦誠這是他的兒子。
躺在雪地里一直不起身來的羅修雖然動彈不得,心裡更是恨,「從小到大,你就沒有在別人面前承認過我是你的兒子!我就這麼讓你丟臉麼?」一陣劇痛襲來,心口鮮血成小股狀噴了出來。
「言盡於此!就此作罷吧!」
羅玉清眼見羅修血流如注,單手捏了一個法訣,頓時漫天雪花飛舞,密得什麼都看不見,羅玉清長袖一揮,就帶走了羅修。
雪地里呼哧呼哧的走來一隻白熊,魁梧的身軀,在雪地里只見這兩隻血色的眼睛。它走到玄穆面前,將前爪挖在雪裡,一抬爪,就將玄穆背在身上。左看右看,急速的向天雲門跑去。
淡黃色的燭光,幽香的禪香,古樸而素雅的房間,羅修睜開眼,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啊!」剛剛坐起身,心口又是一陣的疼,老道士好生厲害!身上的大小傷口都已經被上過藥包紮好。
「少爺!你醒啦!我去叫老爺!」
推門進來伺候湯藥的丫鬟看見羅修醒了,又急急忙忙的退出去通報。
哼!果然又是那個老頭子多管閒事,還把自己弄回家了。羅修抓起身邊的外衣拉開門就要出去。
「你去哪裡!」
羅修站住了腳步,「我去哪裡都比待在這裡好!」說完又管自己離去。
一道凌厲的身影閃到身前,羅玉清一把抓住羅修的胳膊,「傷得那麼重,給我回去。」
無奈身上有傷,還真心拼不過力氣,就這麼被拽了回去。
「你拉我回來幹嘛?」羅修一臉的不耐煩。
「你受傷了呀!要不是我····」
「呵呵!有意思,你幾時候也會關心人了?」一雙無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羅玉清。
「讓我死在外面不是更好!」回想起在雪地里他說的話,羅修忍不住緊握拳頭,將指骨捏的咯咯作響。
「畢竟,你是我的兒子麼。」
「哈哈!哈哈哈哈!你有承認過麼?!在別人面前承認我是你的兒子有這麼難麼!!!!」
羅修一把將手中的茶碗砸了過去,蹭著羅玉清的鬢髮飛過,重重的砸碎在門框上。
「······」羅玉清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單手向地上那一堆碎片一招呼,一隻完整的茶碗又回到了他的手裡。
「這些年是委屈你了,有什麼不滿都發泄出來吧!」
羅修一句話也沒說,兩人就這麼對坐著。出生就被斷定不能修煉真氣,一直被師兄弟們欺負,那一幕幕實在是想一回氣一回。十歲那年,依然決定離家自立門戶,沒有一絲猶豫,就算是被別人打死也心甘情願,反正就是不想再跟家裡沾上半點關係。這個家對於羅修來說才是噩夢的開始。
「怎麼不說話了?」羅玉清淡淡的喝了一口茶。
「讓我走!」
「你傷好了就讓你走,這次是天雲門長無道人的劍氣將你打傷,若不好好修養,很難復原的。」羅玉清苦口的婆心的開始勸說。
當年羅修出生的時候是多麼的欣喜,可是自己的獨子居然先天不得修煉真氣,這讓羅玉清在眾兄弟面前抬不起頭來。看著別人的孩子日日長進,而自己的兒子卻只會捏泥巴玩,脾氣古里古怪,還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從此就經常的嫌棄他。
羅修一臉的苦笑,當年是誰嫌棄的自己,又是誰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居然讓自己的兒子去給別人磕頭道歉?!
想到這,羅修恨得牙痒痒,「砰」用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眶血紅,滿眼布滿血絲惡狠狠的盯著羅玉清,「你給我聽好!我生或死都與你無關,我的命是你給的,你可以要回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