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震驚，宛若陰影般地攀上每個人的心臟。
這一刻，莫凡煙顯得極為清秀的面容，猛地陰沉了不少。
考核大殿的氣氛再次詭異得安靜，眾人仿佛感受到什麼一般，幾乎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一道道驚愕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黑袍少年。
「不是吧？難不成……小嚴嚴當真殺了皇甫清月與玉清？」
雪無華原本帶著幾分嬉笑的面龐，頓時顯得凝重無比，手中的羽扇狠狠一揮，「咔嚓」一聲地閉合而上。
「或許，真有這個可能……」
林子涵低聲喃喃，不由得噎了一口唾沫。
雖然當日在戰鬥時，他確確實實昏迷的狀態，但誰知道一覺醒來，什麼人也不見了。
這件事，確乎有點詭異。
難不成嚴哥正如他人所言，不僅殺掉了皇甫清月與玉清，甚至來自大陸各地，那一干數百名強者也沒有放過？！
「……」
君傾澤宛若星辰的雙眸驀地一轉，幽幽的目光輕瞥了一眼莫凡煙，溫潤的面容中沒有任何變化，深邃的瞳孔卻划過了一道幽光。
好像確實發現了呢……
那麼，現在小貓兒又該如何脫身？
詭異而又死寂的氣氛，籠罩著整個考核大殿。
莫凡煙靜靜地地站在原地，仿佛周圍的一切議論與她自己無關，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緩緩地向前踏出一步，冷聲道，「我仍舊是那一句話，如果想要定罪，請拿出證據。」
到目前為止，她並不想真正與西涼國鬧翻。
更何況在殺掉的其他人中，也有著一些大勢力的天才。
而以莫凡煙現在的實力，尚且不能與他們所有勢力正面對敵，所以除非到了絕境，她斷然不會承認這件事。
否則，後果有些棘手吶……
「哼，證據？！」
皇甫力的唇角揚起了一抹冷笑，厲聲質問道，「若追殺你的數百名強者一齊滅口，恐怕這世間不會有什麼證據吧……樊嚴，你當真是一個好心機！」
「……」
莫凡煙漆黑仿佛黑曜石般的雙眸微微一眯，並沒有開口說話。
如果時間倒流，她依舊會選擇殺人。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些人既然選擇了傷害她的同伴，那自然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哈哈，樊嚴你怎麼不說話了！」皇甫力嘴角的冷笑愈發得意了，冷聲道，「你不說話，那便是默認了！」
瞧著他這一番醜惡的嘴臉，莫凡煙撇撇嘴，冷笑道，「真是可笑……天底下死去的強者眾多，你總不能每一次皆把這個罪名，按在我的頭上吧？」
皇甫力的面容一沉，同樣冷聲道，「少在這裡詭辯，不論種種跡象，你正是最大的嫌疑人！在場之中，屬你一人的巧合最多！」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如同針鋒對麥芒。
尖銳的言辭，無一例外地使莫凡煙與皇甫力，成為了考核大殿最為矚目的存在。
這般爭鋒相對的氛圍，終於在片刻之後，一聲驚異的尖叫聲中打破！
一名衣著神殿祭祀長袍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從遠處跑來，面容中滿是驚駭，「大長老，大事不好了啊！我的老天，餘下的兩百四十多名考生，並非沒有通過第二輪考核，而是在幻境中死亡了啊！」
話音剛落，眾人心頭終於蔓延上了一股駭然。
第1328章:千夫所指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