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實力並不足以兌現你的豪言!」封逆單手握戟,面無表情的看著錢兆光。
「咳咳咳,別高興得太早,咳咳……」錢兆光嘴角帶血,一臉痛苦的捂著胸口,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顯然,封逆這一擊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傷勢。不過,儘管如此,錢兆光的雙目之中依舊燃燒著熊熊戰意:「你不過是仗著秘法勝我一籌罷了,算不得真本事,況且,我還沒有敗,我們繼續再戰,我倒要看看,等秘法時效一過,你還能憑什麼在我面前囂張!」
「哦,是嗎?」
封逆嘴角微翹,眼中閃過一道凜冽的寒光:「那你就好好等著吧!」言畢,身體一傾,整個人以閃電般的速度貼著地面掠出,一戟刺向錢兆光的額頭。
「必殺技——連刺!」
一戟出,氣勢磅礴,鋪天蓋地的戟光在虛空中陡然匯聚成一點,宛如一道劃破天際的流星,氣勁所過之處,連周遭的空間都微微震顫。
「貫日!」
一道粗如水桶的劍氣激射而出,大地被劍氣餘波掃蕩出一條深深的溝壑,筆直延伸。發出了這一招之後,錢兆光並未駐留原地,右腳一跨,瞬間避開了封逆的攻勢範圍。毫無疑問,錢兆光並沒有打算與封逆硬拼,而是選擇了游斗的策略,妄圖拖延時間,等封逆的「秘法」的效果消失之後,再徐徐圖之。
只不過,錢兆光完全沒有想到,封逆所使用的「秘法」壓根沒有時間限制一說,更沒有什麼虛弱期,故而,他這番算計註定要落空。
「破!」
錢兆光發出的劍氣沒有阻擋封逆分毫,直接被封逆的長戟貫穿,而且這並不是結束。在將劍氣擊潰之後,封逆凌空一轉,長戟威勢不減,繼續朝著錢兆光所在之處悍然襲來。
「疾電!」
「斬風!」
……
錢兆光面不改色,絕招頻發,旨在阻擋封逆兇猛的攻勢。一時間,風雲變色,數道磅礴無匹的劍氣對著封逆接踵而來。
「轟轟轟……」
山崩地裂的爆炸聲響徹天地,強悍的衝擊波輻射開來,把四周的地面震的如同龜裂,煙塵蔓延。
煙塵散去,封逆負戟而立。錢兆光的數道攻擊未曾給封逆帶來半點傷害,但卻也成功阻擋的封逆的強悍攻勢。
「沒功夫再跟你磨蹭!」
錢兆光的意圖,封逆知道得一清二楚,同樣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錢兆光的意圖絕無實現的可能。不過,他的對手可不只是錢兆光一人,樊敬塵和馬善均這兩大高手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必須速戰速決才行,否則,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畢竟,「加速集氣」的效果也有一個極限,不可能支持他無休無止的戰鬥下去。
「武將技——半月斬!」
伴隨著一聲冷喝,一道宛如殘月的銀白色弧形光刃貼著地面筆直射出,不但聲勢驚人,更是瞬間將前方的空氣抽取的一乾二淨,形成了一條無阻力的真空通道,使得劈斬速度提高了數倍不止,眨眼間便來到了錢兆光身前。
若是在巔峰時期,以錢兆光的速度輕鬆就能避掉封逆的這一擊,但此時他已經受傷不淺,不僅戰力大跌,速度也是受到了很大影響,根本無法閃避。
「細雨!」
電光石火間,錢兆光銀牙一咬,三尺長劍在手腕的極速抖動下,肉眼無法捕捉其蹤影,只能看到一道道劍光飄忽而出,密密麻麻,仿佛春天裡的小雨,淅淅瀝瀝撒射出去。
嗤嗤嗤嗤嗤嗤……
看似柔和劍雨卻蘊含著驚人的威力,只一瞬間便將聲勢浩大的弧形光刃擊得千瘡百孔,十成威力頓減五成,不過,即便是五成威力的半月斬,對於戰力大損的錢兆光來說仍然具有相當的威脅。
「嘭」的一聲,「殘破」的弧形光刃重重撞擊在錢兆光的封擋的劍身上,將後者生生震退三丈。而就在這個時候,封逆的攻擊又再次降臨。
「武將技——重擊!」
淒冷戟光劃破虛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劈向錢兆光面門。
然而,就在封逆一戟劈出的瞬間,忽然,一道凌厲的破空聲帶著一絲詭秘而陰寒的氣息從封逆的右後方呼嘯而來。
這道攻擊來的十分突然,也十分意外,同樣,其中蘊含的殺傷力也是相當巨大。一擊未至,封逆便只覺後頸之處的汗毛全部豎起,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不作他想,封逆瞬間放棄了對錢兆光的攻擊,翻手一戟迎向這道突如其來的攻勢。
「嘭~」
這道攻擊顯然是蓄勢已久,中間包含的力道非常大。倉促之下,封逆竟被震退十數丈之遠,這還辛虧是有「鼓舞」的戰力加成,否則,即便是如今已至先天巔峰的他恐怕也要受傷吐血不可。
「樊敬塵!」
封逆死死的盯著偷襲之人,眼中的殺機幾乎快要凝結成實質。剛才那一招他幾乎已經將錢兆光逼入了絕境,不出意外,三五招之內就能結束戰鬥,可偏偏這個時候被人偷襲,使得眼看的勝利功虧一簣,實在是可惱至極。
「好個卑鄙小人,居然出手偷襲!」見此情形,一旁觀戰的李牧亦是勃然色變。堂堂青雲宗內門長老竟然無恥到在戰鬥中偷襲一個年輕小輩,簡直無恥之尤。
「卑鄙?」
聽到李牧的話,樊敬塵冷冷掃了他一眼,不屑道:「這世間之事從來就沒有什麼卑鄙與不卑鄙,只有該做和不該做,而我僅僅是做了一件該做的事情罷了!」
卑鄙是卑鄙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的墓志銘,這句話對於樊敬塵而言再適合也不過,在他看來,任何事情的結果都比過程要重要得多,只要能夠達成目的,不管使用手段都無關緊要,所謂的武德根本就是個一文不值的東西。出手突襲對他來說,再正常也不過。
可惜,這次的偷襲的結果倒是讓他有些失望。他之前沒有立刻出手,就是為了等待良好時機。而剛才封逆即將戰敗錢兆光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時機,沒有什麼比勝利在望更能讓人放鬆警惕。原本,他想乘機一舉將封逆擊成重傷,最不濟也要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勢。不想,對方的反應竟然如此迅速,他這準備良久的悍然一擊,半點收穫都沒有。
不過,對此,樊敬塵也沒有太過的失望,就算偷襲無法重創對方,但以他和錢馬二人的實力聯起手來戰勝封逆並非難事。而且,退一萬步講,哪怕三人聯手都不敵對方,也至少可托到對方的秘技效果消失,屆時,是殺是拿,全在一念之間而已。
「樊兄何必跟他們多言,速速將這小子擊殺才是正理!」這時,錢兆光神色陰沉的開口道。跟樊敬塵一樣,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否則,來的路上也不會提出以封烈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