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已經涼了準備拼命的竹竿男,臉色瞬間一喜,拼著自己重傷後,猛然拉開自己和白靈兒之間的距離,叫道:「羅大師,您終於來了。」
陰風過後,在竹竿男跪拜的地方,顯出一道人影,裝束和竹竿男差不多,都是一身血袍,不過在血袍上紋有幾道血紋。來人的臉頰隱藏在血袍下,看不真切。他撇了竹竿男一眼,冷哼一聲道:「廢物。」
竹竿男被喝罵一句,跪倒在地上,也不敢還嘴,唯恐這人順帶著把他也殺了。可惜就算他這樣小心翼翼,可還是被一掌拍死。
「啊!」
竹竿男拼命掙扎,眼裡滿是驚恐和慌亂,可不論他再怎麼掙扎求饒,都無濟於事,他清清楚楚的感受著,自己的生命不斷的流逝,到最後眼前一暗,便再無知覺。
撲通!屍體到底,成了一具乾屍。他先前害了手下的人,現在被自己人殺死,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命該如此。
白靈兒站在一側,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這血袍人身上的威脅,他的修為在自己之上。
血袍人在處理了竹竿男後,眼神陰慘慘的看向白靈兒,嘴裡發出瘮人的怪笑道:「你居然不跑?」
白靈兒默默的恢復著自己的靈氣沒有吭聲,眼前這人是她所遇見所有修士當中,除了張沐陽以外,最厲害的一個,所以她不敢有半點的大意,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血袍人的身上,準備雷霆一擊。
見白靈兒不吭聲,那血袍人仍是不住的怪笑,他一步一步朝著白靈兒走去,身形雖然緩慢,但白靈兒卻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慢慢的走得近了,白靈兒看清楚了這血袍人的面容,他頭髮花白,但精神健碩,兩隻瞳孔呈顯紅色,伴著他那怪笑,猶好似地獄來的惡鬼。
「白姑娘,你真的好厲害,不僅殺了我血蓮教的一位長老,現在又挑了我血蓮教一處分舵。怎麼你以為有一個張沐陽給你撐腰,我血蓮教就不敢殺你麼?」
這句話,血袍人說的慢條斯理,一字一句咬的很清楚,尤其是最後五個字,好似一柄匕首,直直插入人的骨髓當中。
被他這麼逼迫著,白靈兒眼眸一冷,輕喝一聲,手中短劍,驟然帶起三尺寒芒,籠罩前方數尺,在她劍芒騰起時,原本藏在懷中的盤王鼎,也隨之丟了出去,鼎內的萬千蠱蟲,在蠱王的帶領下,朝著那血袍人鋪天蓋地而去。
白靈兒知道她和這血袍人差了很多,所以一出手就是全力,一出手就是自己壓箱底的絕招,她要一擊建功,就算不能殺了對方,也要讓對方重傷而走。
可那血袍人面對著鋪天蓋地而來的攻勢,只輕笑一聲道:「有點意思,怪不得能滅了我血蓮教分舵,但在我面前,卻是不值一提。」
他聲音一落,寬大的袖袍一扇,頓時一股黑煙升起,將那些蠱蟲全都罩了進去,緊接著在白靈兒短劍近身時,以一個極度詭異的角度,躲開了她所有的劍招,而且每一劍都是差之毫厘,仿佛白靈兒只要再往前遞劍半,就能結果了對方。
血袍人在白靈兒的劍鋒下遊刃有餘,不時點頭道:「果真是良才璞玉,美妙佳人,如果不是你得罪我血蓮教太多,我還真捨不得殺你,就算事後將你連城傀儡,也要損了大部分靈智,可惜,可惜。」
血袍人見白靈兒攻勢減弱,伸手一抬,瞬間從他的手掌中升起一股黑煙,著黑煙在空中一轉,嘶吼著形成一張鬼臉。他這鬼臉,可不同於之前竹竿男,這鬼臉雖然也猙獰可怖,但臉上栩栩如生,就好似是一張真的人臉。
這鬼臉大口一張,剎那間,陰風陣陣鬼哭狼嚎,在陰風當中,撲出幾具骷髏頭,咬向白靈兒。
「桀桀桀,桀桀桀。」
白靈兒揮劍阻擋了幾下,但難以全都遮掩,幾具骷髏還是突破了她的劍圈,怪叫著朝她的身上咬去。白靈兒見事不好,嚮往後退,但卻根本退卻不了。她的身前掀起陣陣亮光,張沐陽送她的護身法器,將這幾句骷髏全都阻擋在外。
血袍人見了冷笑一聲,道:「區區一件護身法器,能擋得住我的神通?我就看你能擋到幾時。」隨著骷髏的不斷增多和撕咬,護身法器上的亮光逐漸開始黯淡,有些搖搖欲墜之感。
雖然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