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沐陽的話語落下,蘇瑋的神情一下就冷了下來。渾身上下那種吊兒郎當的氣勢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整個人一下就變成了一頭猛虎。看起來似乎有隨時要撲上來的架勢。
同時,蘇瑋冷聲道:「張兄,你是怎麼知道我妹妹有病的?這個事情,你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麼?」
隨著蘇瑋的話語落下,旁邊已經有五六個人圍攏了過來,從這些人的氣勢來看,都是屬於好手。每一個人的太陽穴都是鼓鼓脹脹的。身上的肌肉更是鼓起得老高。按照武者的層次等級來劃分,那都是暗勁級別的高手。
張沐陽此時也有些感慨。四大家族,看起來張家似乎是頂級層面。可是那僅僅是在正常的時代。如今修煉興起。以蘇家的底蘊。張家不過就是一個笑話。難怪蘇瑋看不起王歡,看不起張天傑他們了。
修煉的時代來臨。所謂的金錢,所謂的商業;在蘇家這種有著武術背景的家族眼裡,那就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張沐陽沒有絲毫的擔心。別說這些人對自己造成不了威脅。即便能造成威脅。張沐陽也有信心保住自己的性命。
看著一臉凝重的蘇瑋,張沐陽輕笑著道:「蘇兄,你這是準備群毆我呢?」
蘇瑋聽著這話,揮了揮手。旁邊的幾人立刻就退走了。可蘇瑋的神情卻是越發的凝重了。看著張沐陽道:「張兄,我這個人開得起玩笑。可不包括現在。尤其是不包括我妹妹的事。」
「得!你這人真沒勁。十足的妹控啊。算了。我也不逗你了。」張沐陽開口說了起來。看到蘇瑋還板著臉,張沐陽繼續道:「蘇兄,關己則亂,你也不想想。你覺得我以前認識你妹妹麼?我接觸過你妹妹麼?懷疑到我頭上。這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吧。」
蘇瑋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蘇瑋就開口道:「張兄,還請你給我一個解釋。你為什麼斷定我妹妹得病了。如果是我冒犯了。我先給你賠罪。」
張沐陽擺了擺手,道:「別了。我也是有妹妹的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這麼跟你說吧。我怎麼知道的這說起來就長了。我張家是什麼家族你應該知道。我也有我的機緣。我在書中看到過。你妹妹的這種情況。應該是被人下毒了。」
一說到下毒。蘇瑋的氣勢一下就鬆了下來。直接坐在了張沐陽旁邊的巨石上,看著遠處黝黑的山林。蘇瑋緩緩道:「沐陽,說句實話。我蘇家雄霸西南。家族裡面也有不少的能人異士。苗疆蠱術、南疆毒術乃至是各種少數民族的不傳之秘。我們蘇家也多少知道一些。可是,卻對我妹妹這毒措手無策。根據我家供奉的話語。婉兒她只要滿二十歲,恐怕就是她的死期了。」
說到這,蘇瑋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了張沐陽的手,急切道:「沐陽,你既然一眼就能看出來中毒,你知道是什麼毒對不對?你告訴我,這毒有救沒有?」
張沐陽拍了拍蘇瑋的手。蘇瑋的心情他完全能夠理解。之前在美國的時候,自己不就是這樣麼?感同身受之下,他最清楚蘇瑋的心態。空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有著無與倫比的實力,那又如何?至親之人都只能眼睜睜看著消亡,這種折磨是一般人無法理會的。
沉默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張沐陽緩緩道:「蘇兄,其實從一開始,你們的路子就走錯了。你們的想法也錯了。」
「怎麼講?」
張沐陽繼續道:「你也不想想,以你們家的實力。你妹妹從出生到現在,她的生活軌跡你還不知道麼?你覺得,一般的人有機會下毒麼?再說了。下毒為了什麼?不可能單純就是殺人報復吧。為什麼這麼些年從來都沒有人找過你們。提出勒索的條件和訴求呢?」
這話一下打開了蘇瑋的思路,連連點頭道:「是啊,這也是我父親感到納悶的地方。這人是有多麼空閒,處心積慮的下毒成功了,又不找我們要挾索要任何的東西。」
張沐陽此時已經露出了自信的神情,肯定道:「這就對了。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人下毒,所以就沒有人找你們要任何的東西了。」
「那我妹妹怎麼就中毒了呢?」
「你妹妹是不是喜歡一種名叫虎頭蘭的蘭花?」
這話立刻就讓蘇瑋連連點頭:「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