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沐陽的聲音不高,臉色也很平靜,但劉華東卻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森然的寒意,他的聲音,就好像一把鋼刀夾在自己的胸口,慢慢的往裡扎。
劉華東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搖了搖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手下的這些混混,雖說不是那些專業的武術高手,可也都是從小摸爬滾打出來的,在這方面絕對經驗豐富,沒想到在這人的手下居然沒撐幾秒就這麼敗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身手,這不要說他在西山沒見過,就 tm 全國轉幾圈,也沒見過啊。
對於張沐陽的輕問,這劉華東倒不似剛才那麼認錯,剛才他身邊沒人看著,能忍過去,現在就不成了,大庭廣眾之下他要是慫了,面子就丟了。
到底是在社會上莫怕滾打了十幾年的人,有點底氣,吞了口唾沫說道:「朋友,你身手真不錯,不過你是外地來的吧,這裡可是泉州,你真對我下狠手,可是要進監獄的,尤其是殺人,殺人可是死刑,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我吹,我劉華東在泉州,也還有點人情面,你還這麼年輕進了監獄可不好。」
聽著劉華東這麼說,張沐陽差點沒嗤笑出聲,這麼皮,順風吹牛逼,逆風講道理,你 tm 複姓司馬麼?
張沐陽正要說話,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警笛聲,緊接著一輛警用摩托開了進來,劉華東從來沒有感覺警笛聲是這麼的悅耳,不過在聽到警察的聲音後,差點轉喜為哭。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聲音居然是個女兒,而且英氣十足。
這女警高聲道:「劉華東你是不是又在欺負人。」
劉華東心裡淚流滿面,他略帶幾分悲腔道:「警察大姐,你看看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女警察看著到了一地的混混,和有些鼻青臉腫的劉華東,面色有些吃驚,自她在這片當了警察,只聽說這劉華東欺負人,沒見人欺負過劉華東。愣了一下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張沐陽見警察來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他來泉州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於是笑道:「沒什麼,就是玩玩。」
說完,伸手拍了拍劉華東的肩膀道:「對吧。」
此時劉華東的臉上,瞬間一白,張沐陽看似輕輕拍著他的肩膀,但其中感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張沐陽的手落在他肩膀上時,他的整個身子,就好像被重錘擠壓一樣,幾乎就要血肉分離,整個人全都散架。
他知道這是張沐陽在教訓自己,要是自己說其他的,估計張沐陽回來一擊更狠的,他只能道:「他說的對,我們沒事鬧著玩。」
女警察見他們這麼說,也懶得管,她知道劉華東在這裡的勢力,現在見有人能教訓他,正求之不得呢,只說了一句道:「沒事別鬧著玩,趕緊散了。」
說著揮散了周圍圍觀的人群。
看到這,凌冰也走上來道:「算了沐陽。」不過在她說話的時候,左腳不小心的踹在了劉華東的小腿上。
劉華東只覺得的自己的小腿一陣鑽心的痛,張沐陽見了輕笑起來,這妮子現在也學壞了。隨即看著劉華東,冷聲說道:「這次算你命大,但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說完,張沐陽擁著凌冰走遠。
劉華東瞪向張沐陽背影,他混了這麼多年,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臭小子,你以為能打就牛逼麼?只要你還在西山的地界上,只要你還在泉州,我他媽遲早弄死你。」正當他要打電話喊人報仇的時候,卻有一個電話先打了進來。
張沐陽和凌冰教訓了劉華東一頓後,見時間不早,就去找了家小吃店,西山的小吃雖然比不上中海,但也算是頗有名氣,來了這裡,怎麼也要嘗一嘗。吃東西的時候,張沐陽看著凌冰不住發笑。
凌冰不禁白了他一眼道:「你笑什麼?」
張沐陽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劇情展開有些不對,別人來這裡,都是在賭石的時候,裝逼打臉,啥都沒賭,咱們這直接就動手了,有失斯文,而且損失很大,還有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夫唱婦隨了,剛才一腳,有點意思。」
凌冰踹了他一腳,好氣的道:「還不是跟你學的,不要婦人之仁,那個劉華東嘴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