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反問,打亂了她的思緒,令趙有趣無言以對。
她知道趙家一門,所有女子身上都有這等隱患,好不容易出一個天資橫溢的天才,也被這隱患蠶食掉了。
而男子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個稍有天賦的人,趙明聰雖是巨擘,然而,他卻是靠丹藥,強行進入的巨擘,這輩子都沒希望進入下一個境界。
而家族不能永遠都靠天后娘娘撐著,誰都知道,人皇是不會有子嗣的,所以,想要延續也是不可能的。
趙家必須找到一個支點,才能夠避免在下一個時代到來前,才不至於牆倒眾人推。
天后娘娘雖然強,可她身上擔負了太多的東西,遲早會隨人皇而去,而所有的重擔,只能是她趙有趣來擔當。
可她卻感覺,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就像她所說的一般,境界越高,天賦就越重要。
同樣,那隱患也隨著境界的提升,而令她有些不堪重負,如今她已經停留在王境後期,足足三年。
雖然她的實力在不斷增長,甚至在天道院裡,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可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後起之秀超越自己,而無能為力。
當妹妹趙不趣,突然給她帶來希望時,她心中其實有著無限的念想。
然而,卻沒想到,一切都跟那個青樓出身的賤類有關係,更不用說,對方竟然還要她脫光了,給她看才是。
分明就是想要趁機占便宜,無恥至極。
她不明白為什麼趙不趣會相信他,但她是絕對不可能相信葉天澤的。
望著姐姐離去,趙不趣嘆了一口氣:「或許……姐姐心中不甘的是,一個青樓的賤類,都能夠一夜之間,成長到如今的地步,而她努力了這麼多年,卻還不及人家一半的成就。」
天河邊。
葉天澤手裡握著那根簪子,靜靜的望著河水奔騰而過,滄海桑田,時光如梭,他還能回憶起當年送出這根簪子時的那一幕,仿佛就發生在昨日,想燒心一般,熾烈中透著劇痛。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啊。」葉天澤死死的握住了簪子。
遠處忽然間,駛來了一條船,朦朦朧朧的可以看到密宗二字,葉天澤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啊呀……我不活了……老娘不活了……啊呀,老娘不活了……」一聲刺耳的啼哭聲傳來。
葉天澤扭頭,發現一婦人,縱身就往湍急的河水裡面跳了下去。
他身形一閃,在婦人落下的瞬間,伸手拉了過去,可是,當他看到那婦人的臉時,手瞬間又縮了回來。
「噗通」
婦人掉入了河中,卻沒有被河水沖走,她從河水裡遊了回來,又爬上了岸,濕漉漉的衣服,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裡面無限的春光。
她走了過來,挺著胸脯,拆著腰氣呼呼的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良心,竟然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跟良心有什麼關係?」葉天澤反問道。
「你!」婦人冷冷的盯著她,「萬一我不會泅水呢?」
「你自己要跳下去,想必是有什麼活不下去的理由了,這世間既然這麼苦,活不下去了,死了也算是痛快。」葉天澤對她豎起了大拇指,「有勇氣死的人,也值得鼓勵呢。」
「……」婦人。
「喂喂喂,你見死不救也就算了,你這是什麼邏輯啊,什麼叫死了也算是痛快,你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跳河自殺嗎?」婦人惱火道。
「不想。」葉天澤搖頭道。
「……」婦人。
沉默了好一會,婦人突然大聲的喊道:「非禮啊,非禮了,有人非禮了……」
葉天澤一臉的黑線,趕緊捂住她的嘴巴,道:「你亂叫什麼,誰非禮你了。」
「你呀,男女授受不清,你捂著我的嘴巴,這就是非禮。」婦人得意的說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葉天澤趕緊鬆了手,「有話說,有屁放!」
「我叫李沐子,出身青樓,我有個兒子,叫趙惡來!」李沐子說道,「他現在飛黃騰達,就不認我了,你說……我應該找說說理去?」
「嗯!」葉天澤看著眼前的妖艷女人,心想,趙明利你就喜歡這等貨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