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點內陣。
主父明等人,全都據守不出,放棄城牆,是一招險棋,沒有城牆的居高臨下,他們將要付出比原先多一倍的傷亡,才能夠斬殺一名巫族。
據點裡雖然有一群年輕天才,可他們知道,這些年輕天才,才剛剛來到戰場,並沒有經歷過大規模的戰役,即便闖出了一些名聲,可在面對大規模的巫族進攻時,難免會心中畏怯。
外界的進攻,還在繼續,主父明知道,內部的陣法,堅持不了多久,所以他以前做了戰鬥安排。
「等一會,大陣破碎,虎衛首先出擊,等我們與巫族打到白熱化時,你們再出手。」
主父明說道,「丹師與煉器師們,最後……最後出手,如果我們全部戰死,我只給你們一個忠告,不要做異族的俘虜!」
「決不能成為異族俘虜,戰鬥只是一死,成為異族俘虜,你們將會生不如死!」李朝英說道。
「不錯,異族抓了人族俘虜,要麼直接作為血食,要麼……作為培養血食的種子。」
軍團使者說道,「被吃了,你還算有個痛快,可是,你要成為種子,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你們會像是圈養的豬一樣,男的不斷配種,女的不斷生子,生下來的孩子,便是提供給異族上層的血食!」
眾人聽了不寒而慄,尤其是丹門與器宗的弟子,他們來到這裡,也很少上戰場,而是直接加入了各個聯盟的煉器坊和煉丹坊。
神羽和周沖等人到還好,他們一個來自北境,一個來自神將府,對異族的殘忍,是有過了解的。
既然來了不周山戰場,他們便已經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
「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高涔芸說道。
「吉人自有天相。」
獨孤諾言安慰道,「我認識的他,可沒那麼容易死。」
「我看還是別擔心他了,咱們應該先擔心一下自己。」
唐堯苦笑道,「這傢伙要是真跑了,還能留下一線生機,日後給我們報仇,就怕這傢伙不跑,真去算計異族!」
「唐堯,你什麼意思!」
高涔芸冷道,「你是說他會跑嗎?我告訴你,我相信所有人都會跑,唯獨他不會丟下我們跑,你可別忘了山海競技場,所有人都不敢面對巫族,可他卻上台去了。」
「唐堯並不是貶低他,只是在此地被包圍時,我們都知道,逃出去的可能十分微弱。」
蘇寒開口道,「如果他真的選擇跑,我們不是應該高興嗎?以他的實力,肯定能夠走脫的,咱們也算沒白死啊。」
高涔芸不說話了,此刻她跟蘇寒他們想的一樣,希望葉天澤真的能跑了,而不是回來跟他們一起等死。
「早知道,我們就不來了。」
一名丹門弟子說道,「他怎麼如此自信,認為憑藉自己,就可以守住這麼大一個據點。」
「再敢惑亂軍心,殺無赦!」主父明拔刀,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
「轟隆隆」
巫族的攻擊聲越來越強烈,幾位陣法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沉默的大殿裡,眾人臉上表情越加沉重。
「撐不住了,準備死戰吧!」為首的陣法師說道。
「虎衛!」主父明握著刀,高聲喊道。
「鋥鋥鋥……」
虎衛全部拔刀,齊聲喊道:「血不流干,死不休戰!」
一眾天才的表情十分灰暗,他們做不到像這些虎衛一樣,在如此壓力下,爆發出這般高昂的鬥志。
然而,就在這時,攻擊忽然間停止了,大殿裡靜的可以聽到各自沉重的呼吸聲,而越是平靜,他們的壓力就越大。
幾個丹師受不了這壓力,直接昏死了過去,恐懼在他們的心中蔓延。
就在這時,陣法師們再也無法維持陣法的運轉,顯然是靈力已經耗光了,大殿赤.裸的暴露了出來。
主父明握著刀,手中滲出了汗,三十年的戰鬥經驗告訴他,此刻的緊張是正常的。
等會只要殺出去,去跟巫族戰鬥,所有的恐懼和緊張,都將在戰鬥中消失。
「吱呀」
大殿的們打開,所有人的心跳,都卡到了嗓子眼,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