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皮膚不好麼?小姐,您不是說過,這暗粉是特配的,純天然,不傷皮膚的麼?」瑩雪奇怪的問。
「咳……」岑溪岩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之後故作嚴肅的道:「多少,也會傷一些的!」
「是麼?」晶霜將暗粉盒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神色認真起來,說道:「那我再研究研究,改良改良方子吧,過幾日,再給小姐配一個品質更好的暗粉。」
「……」岑溪岩抽著嘴角到:「好……」
瑩雪則仔細又看了岑溪岩一眼,她總覺得,今天的小姐有些古怪……
收拾妥當,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岑溪岩囑咐兩個丫頭早點休息,便又悄悄從窗子飄了出去。
在翻上牆頭的時候,岑溪岩不由自主的又往睿王府張望了一眼,裡面沒有燈火,更沒有人,靜悄悄的一點聲息都沒有……
岑溪岩深呼吸了一口氣,足尖一點,離開牆頭,身體如夜鶯一般,輕巧靈動,向城西的方向而去……
粟陽胡同,清園。
岑溪岩叩了門,門很快就從裡面打開了,開門的人竟然不是啞奴,而是蒼青本人。
「師兄,怎麼是給我開門?」岑溪岩很隨意的笑問。
「知道是你。」蒼青話語一如既往的簡潔。
說話時,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快掃過,卻極有力度,在落到她臉上時,瞬間放柔。
岑溪岩沒有注意蒼青的眼神,而是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客人到了麼?」
蒼青搖頭,說了兩個字,「沒有。」
「沒有?!」岑溪岩聞言,瞬間轉頭,看向蒼青,又問道:「你是說,人還沒來?」
難道是還沒有到麼?她還以為,醉流雲會比她來的早呢,畢竟,她只有天完全黑了才能出門,醉流雲總不會也有跟她一樣的不便吧?而且,那天他說他住的地方在西邊,應該比她近才對,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麼?
這時,蒼青才繼續說道:「白天來過一人。」
「然後呢?」岑溪岩追問。
「走了。」蒼青又吐出兩個字。
「走了?!」岑溪岩愣了一下,又追問道:「那人是何模樣?
「短打,勁裝。」蒼青回道。
嗯?短打?勁裝?這不是醉流雲吧?跟他的外形不符呢!難道是醉流雲派來的人嗎?
「那人有留下什麼話麼?」岑溪岩語氣略急的問。
以往,她總是覺得,蒼青話不多,語言又簡練,比起愛嘮叨的話嘮們,可愛多了,此刻卻終於體會到,他這樣問一句,說兩個字,是如何的磨人耐性了。
「讓你帶兩壇酒,去西郊,望秋亭。」這一回,蒼青終於肯多說了幾個字,算是完整的一句話了。
「嗯?」帶兩壇酒,去西郊?這倒很像是醉流雲的風格!
岑溪岩微微蹙眉,可是,那天不是說好了,她回請他,以表示誠心謝意麼?難道,就兩壇酒,就算回請他了?
「少主?」蒼青見岑溪岩出神,不由喚了她一聲。以為是出什麼嚴重的事情,不由也嚴肅起來,連稱呼都又換了。
「啊?」岑溪岩回過神來,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進去了。」說著,便又向大門走去。
「少主,我跟你一起!」蒼青馬上跟上了岑溪岩的腳步。
岑溪岩停下,搖頭,「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見岑溪岩竟然拒絕,蒼青的眉頭頓時微微蹙了起來,仍固執的站在她的身後,說道:「我不放心。」
岑溪岩再次轉頭,拍了拍蒼青的肩膀,笑道:「師兄,別擔心我,我只是去見個朋友。」
「朋友?」蒼青的眉頭蹙得更深了一些,看向岑溪岩的眼神,滿是疑問,是什麼朋友?是他不認得的?那她又是何時認得的?
「嗯,朋友。」岑溪岩對蒼青認真道:「我不會有危險,不用擔心,蒼青師兄,你進去休息吧,我走了。」
岑溪岩說罷,出了大門,快步離去,沒有再回頭。
這回,蒼青沒有再跟上岑溪岩的腳步,而是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滿是深深的疑惑。
見朋友,不可以讓他跟麼?
岑溪岩離開清園,便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