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岩出門的時候並沒有換男裝,只在衣裙外面罩了一件帶帽兜的銀色披,帶上帽兜,就遮上了大半的臉。
她來到錢家酒館,推門而入,發現酒館裡十分亮堂,可除了掌柜的,還有那個叫二牛的夥計之外,依舊沒有什麼客人。
聽到開門聲,掌柜的和二牛齊齊看了過來,因帽子的遮擋,他們看不太清楚岑溪岩的臉,可看其身形和穿著,並不難看出這是位女子。
掌柜的和二牛都是一愣,隨即,二牛走了過來,歉意的道:「對不住了這位女客官,咱們這酒館今晚有可人包了店……」
岑溪岩一聽二牛這話就明白了,恐怕是莫先雲那傢伙將這裡給包場了。
「我是來找人的。」岑溪岩打斷了二牛的話,淡淡的說道。
「呃?」二牛愣住,有些沒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道清潤如泉的悅耳男音,「讓她上樓吧。」
二牛聞言又是一愣,回過神來後,趕緊對岑溪岩道:「那……這位客人,請隨小的來吧。」
二牛做了個請的手勢,給岑溪岩帶路,不過臉上依舊是有一種驚訝詫異的表情。
岑溪岩沒有再多說什麼,跟著二牛上了樓,果然又是他們曾經來過數次的那間雅間。
他們剛走到雅間的門口,門便已經從裡面打開了,莫先雲帶著半張面具,站在房門裡。
「該上的東西,都上來吧。」莫先雲對二牛吩咐道。
「是,客官請稍等,小的馬上就來。」二牛點頭說罷,轉身離去。
下了樓,二牛還是一臉疑惑莫名的神色,看到櫃檯里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錢掌柜,他不由湊了過去,「掌柜的……」
「嗯?」掌柜的思緒被打斷,抬眼看向二牛。
二牛又向錢掌柜湊近了一些,小聲說道:「掌柜的,你說,今晚來的怎麼不是那個小公子,而是個女的啊?這女的是什麼人啊?」
錢掌柜翻了個白眼,手指在算盤上「噼啪」撥弄了兩下,說道:「我怎麼知道!」
二牛也不在意錢掌柜的沒好氣,又壓低了聲音道:「掌柜的,你有沒有覺得,今晚這個女人的,看上去有一點眼熟啊?」
「哦?你看清她的臉了?」錢掌柜抬了眼,問二牛。
二牛搖頭,「沒有,沒看清哎……」語氣頗有些遺憾。
「都沒看清人家長什麼樣子,你眼熟個什麼?」錢掌柜道。
「我是說……身形啊……還有……一種感覺吧……」二牛撓撓頭,又不太肯定的說道:「掌柜的,你難道不覺得,這女人的跟那個常來的小公子,似乎有點像嗎?」
錢掌柜瞪了二牛一眼,警告道:「告訴過你多少次了!收起你那些好奇心,別整天猜些有的沒的!要知道禍從口出,別哪天惹了大麻煩自己都不知道!」頓了一下,又喝斥道:「趕緊去幹活,別讓客人等急了!」
「知道了……」二牛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嘟噥了一句,趕緊向廚房跑去。
樓上,莫先雲早已經一把將岑溪岩拉入雅間內了。
看著岑溪岩這身打扮,莫先雲不由問道:「怎麼穿這身出來?沒有換了男裝?」
岑溪岩笑笑,不以為意的說道:「犯了懶,就沒換。」
其實不是真的懶得換衣服,而是她今晚不想穿男裝出來,今晚是上元節,莫先雲越她出來是約會的,她不想穿著男裝,讓別人再誤會他是斷袖,哪怕,今晚他們出來並不會被認識的人發現……
莫先雲聽了岑溪岩這隨口的解釋,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拉著她到桌前坐下了。
時間不大,二牛端著托盤進來了,來回兩趟,在桌子上放好了一壇好酒,兩碗湯圓,以及幾樣小菜。
「酒菜已上齊了,兩位客人請慢用,有什麼需要的,隨即召喚小的。」二牛哈腰,笑著說道。
「嗯,你下去吧。」莫先雲點頭道。
二牛轉身離去,小心的關上了房門。
岑溪岩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酒菜上,小菜只有四樣,不過都很精緻,看上去色香俱全,味道應該也不會差,一看就不是這種小酒館能做得出來的。
酒罈子也跟這家酒館的酒罈子有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