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護衛攔著岑宏宇不讓他進入荒草園,岑宏宇便大吵大叫起來,甚至還動起了手!
看守荒草園的護衛們不敢傷了侯府的四少爺,便有些畏手畏腳,不好施展,有幾個護衛倒挨了只會些三腳貓功夫的岑宏宇幾拳幾腳,場面一時間十分混亂。舒愨鵡琻
正在那些護衛拿岑宏宇沒轍,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說道:「放他進去。」
那些護衛回頭看去,卻見三爺岑嵐就站在不遠處,也不來了多久,在這裡看了多久。
看守的護衛家將趕緊給岑嵐行禮,有了岑嵐的允許,那些護衛自然不好再阻攔岑宏宇,便自覺的退到兩旁,讓出了荒草園的大門。
岑宏宇甚至都沒顧上給岑嵐行禮,二話不說,幾乎小跑著沖入了荒草園。
這天晚上,岑宏宇見了趙氏,也不知他們母子都說了些什麼,足有一個多時辰,他才從關押趙氏的牢房裡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眼睛是通紅的,臉上卻幾乎沒有任何表情,但從緊握的雙拳里,卻有絲絲血跡流了出來。
在離開荒草園的時候,岑宏宇回了一下頭,向荒草園裡面的某個方向看了一眼,不過,所看的卻不是關押趙氏的地方。
沒有人知道當時他在看什麼,也沒有知道他當時在想什麼,那一眼很快,他回過頭來之後,便快步離開了荒草園,回了自己的院子,將自己關在了房門裡。
岑嵐之前見岑宏宇那瘋狂的樣子,倒是覺得他比岑溪涵更有些人情味,原本以為他見了趙氏之後,會去找岑驁,替他母親求情呢,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去見他爹!岑嵐不由搖頭,趙氏這一雙兒女,果然都如她一般,自私無情!
不過岑嵐在搖頭嘆氣之後,便沒有過多的去關注岑宏宇了。
這一晚上,岑驁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喝了個酩酊大醉、人事不知,抱著古汀蘭的畫像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連早朝都沒有上!
岑嵐見到岑驁時,見他雙目赤紅,鬍子拉碴的頹廢樣子,又是氣憤又是無奈,最後只能差人給宮裡送信,幫他告了假。
也不知皇上是真的信了岑驁身體不適,還是想看看他到底怎麼回事,下午的時候,便派了太醫過來,給岑驁診脈。
太醫瞧過岑驁的情況之後,勸了一些身體要緊、切不可太過操勞、思慮過重之類的話,又開了養身子的藥方,便回宮復命去了。
太醫離開之後,岑老太君便看著自己一夜間便仿佛老了好幾歲的大兒子,不由搖頭嘆息,臉上儘是心疼和哀愁之色。
李氏看著岑驁,卻是表情漠然,完全不像是相處了二十幾年的夫妻。
岑府的幾個小姐、少爺、岑驁的姨娘等人,也都過來探望岑驁了,不過卻都沒有見到岑驁的面,在門口就被攔了回去。
岑溪涵原本想趁著探病的機會,跟岑驁說一說,去見一下趙氏的,不過連岑驁的面都沒見到,只能無奈放棄了。
她見岑溪岩也來了,在岑溪岩離開的時候,便跟了上去,對她說道:「六妹,我有話想跟你說。」
岑溪岩回頭,挑眉看向岑溪涵,淡淡說道:「四姐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那就說吧。」
岑溪涵看了岑溪岩身邊的晶霜和瑩雪一眼,說道:「我想單獨跟你說。」意思很明顯,是讓岑溪岩身邊的人離開呢。
晶霜和瑩雪卻仿佛沒有聽懂岑溪涵的話一般,依舊站在岑溪岩的身邊一動不動。
岑溪岩道:「我與四姐之間,似乎沒有什麼話,是別人聽不得的吧?」
岑溪涵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說道:「六妹,你我是親姐妹,怎麼,還信不過我這個做姐姐的吧,怕我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不成?」
岑溪岩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就憑她岑溪涵?或許這小姑娘是有些小心思小算計,但這點小手段她還真不看在眼裡。
不過岑溪岩現在倒的確有了那麼幾分好奇,想聽聽她想跟她說些什麼,於是,她對一旁的晶霜和瑩雪使了個眼色,說道:「你們先去一邊等我。」
「是,小姐。」晶霜、瑩雪齊聲應了,後退了幾步。
岑溪涵也給身邊的沉香等丫鬟使了眼色,那幾個丫鬟也趕緊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