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對著宇文大人冷嗤一聲,「殺人滅口?妄想!」
宇文大人突然詭異一笑,「魏元,小心說話,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看你了。」
魏元臉色一白,激動地想要衝過去,結果被黑衣人一把攔住,只好衝著宇文大人喊道:「卑鄙小人,我家人在哪裡?」
黑衣人對持劍的同伴示意道:「把他一併帶走。」
「哈哈哈。」宇文大人得意地笑著,下一秒笑容一斂,對魏元咬牙切齒道:「魏元,記住小心說話!」
說完,朝著黑衣人詭異一笑。
「無澈,別讓他自盡!」
黑衣人對持劍黑衣人發出警告,然而為時已晚,宇文大人脖子一伸,在劍鋒上抹了過去,緊接著身子重重地倒了下去。
持劍黑衣人,也就是無澈,蹲了下去,檢查了一下宇文大人,對同伴搖了搖頭。
魏元推開黑衣人,沖向宇文大人,抓著他的領口激動地吼道:「混蛋,你給起來,快告訴我的家人在哪裡?」
「把他帶走!」黑衣人對無澈說道。
「我不走,我家人在他們手上,我是不會告訴你們一絲一毫!」魏元心如死灰地說道。
「你想見家人,就跟我們走。」黑衣人淡淡地說道。
魏元一臉疑惑地看著黑衣人。
「我們已經從他們手中救下了你家人,所以能不能一家團圓就看你了。」黑衣人意有所指地說道。
接著,他對無澈使了個眼色,「你先帶他回去,我隨後就到!」
「是!」
在無澈帶著魏元走了之後,黑衣人走到宇文大人身邊,屈膝蹲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著手在腰間一撫,從腰帶中摸出了一個令牌,月光下,令牌上一隻飛鷹赫然顯現,黑衣人眉頭一皺,將令牌收入懷中,緊接著他又在宇文的上衣中搜出了一個瓷瓶子。
將三具屍體藏起來後,黑衣人施展輕功消失在夜色里。
此時,南陽客棧里,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燭光下,凌玉霜將一個玉墜從脖子上取了下來,這是一個梅花形狀的玉墜,體如凝脂,精光內藍,凌玉霜伸手輕輕撫摸著玉墜,眼裡盛滿了悲傷。
「離殤。」
口中呢喃出這個魂牽夢縈的名字,緊接著淚滴滑落了下來,一滴兩滴落在了玉墜上,凌玉霜慌亂地拭擦著玉墜上的淚滴,可怎麼也擦不干,下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捂住嘴巴痛哭了起來。
原以為她已經忘掉了悲傷,已經塵封了那些記憶,但是白天那個身影,打開了壓抑在內心深處的記憶,那個身影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讓她扔下玉兒追了過去,然而那只是她的幻覺,原來過了這麼久,她還是沒辦法忘記他,她還是那麼地想念他。
望著玉墜,離殤的影子仿佛就在眼前,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出來,離殤的一言一笑,離殤的舉手投足,離殤送她玉墜的畫面,離殤吻她的畫面……
凌玉霜傷心欲絕的這一幕落入窗外人的眼裡。
他那盛滿痛楚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屋裡的人兒,淚水滑落臉龐,緊咬的嘴唇已然出血,而垂放在身側的雙手則緊握成拳。
此刻的他多想衝進去,緊緊地抱著她,告訴她,他很想她,然而,他不能,因為對她來說,他,已經死了。
那玉墜是父王送給母妃的定情信物,母妃死前留給了他。在草原的時候,他送給了她,作為訂親信物,想不到父王母妃生死相離,而他與她終究也逃不過生「死」相離。
離殤心裡忍不住自嘲了起來。
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一絲異動,下一秒一個身影悄然而至。
「公子……」
來人話未說完就被離殤制止了。
「走,離開這再說。」
凌玉霜似乎察覺到窗外的異動,起身迅速奔至窗前,將微敞的窗戶推開一看,窗外空無一人,仔細查看下,並無異常。
「白日眼花,夜裡耳虛。」凌玉霜自嘲了下,關上了窗戶。
客棧後的小道上,兩個人影奔走著。
「發生了什麼事?」離殤皺著眉頭冷冷問道。
「魏元的家人被人劫走了。」
聞言,離殤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