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玉兒已經在去飛魚山莊了的路上了,與其回崑崙境等消息,還不如直接去飛魚山莊,這樣不僅可以見到玉兒,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東南飛魚山莊?南海定風珠?」無痕問道。
「你怎麼知道?」凌玉霜詫異地問道。
「在明月教,副教主不是提到三種藥,其中一樣就是南海定風珠,而我曾聽說過飛魚山莊有一寶物就是南海定風珠,所以我猜測你們去飛魚山莊,是為了它。」
「無痕,你果然心思縝密。」凌玉霜恍然大悟道。
想起明月教時,曾跟慕容天耀談論過此事,想不到無痕竟心細如塵。
相較於凌玉霜的恍然大悟,離殤心裡卻閃過一絲疑慮,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
無痕思索了下說道:「既然二位去意已絕,我等也就不便挽留了,但是這裡尚屬東洲,離少俠有傷在身,就讓無痕送二位離開東洲,這樣無痕也能安心。」
無痕所言非虛,只要他們還在東洲,就不算安全,誰知道在離開東洲的路上會不會遇到追捕他們的人,小心使得萬年船,何況離殤有傷在身,萬一碰到敵人,有無痕在,也有個照應,想到這裡,凌玉霜點點頭說道:「無痕的好意,玉霜就卻之不恭了!」
「有無痕送你們,在下也就放心了,那在下就祝二位一路平安,此去得償所願!」見二人去意已決,秦風便開口送上祝福。
「秦兄,此次出手出助,離殤銘記在心。有事在身,就此告辭,望珍重!」離殤抱拳說道。
一個時辰之後,三匹駿馬離開了別院,朝南方揚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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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之地,富庶繁華,往來通商頻繁,造就了各種水運路輸,也使得大小鏢局層出不窮。
五年前,楚震風和蕭遠川也成立了震遠鏢局,成為江南眾多鏢局中的一員。
楚震風,八歲被送至天絕門習武,十年習武生涯,盡得天絕門絕學,練就了一身好武藝,是天絕門門主葉問天的得意之徒,葉問天曾有意百年之後將門主之位傳於楚震風,奈何楚震風是楚家大少,將來是要繼承家業之人,這不禁讓葉問天扼腕嘆息,更讓葉問天鬱悶的是,他的女兒葉笑跟楚震風從小青梅竹馬,葉笑從小愛慕著師兄,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楚震風對葉笑只有兄妹之情,而無男女之意,這讓葉問天的佳婿夢亦落空了!
蕭遠川,書香門第之後。祖上曾官拜宰相,卻因朝代交替,辭官歸隱。到了蕭遠川父親蕭文敬這代,也只落得個書院先生,看著家落中道,蕭文敬覺得愧對祖上,碰巧臥龍先生路過書院,見十歲的蕭遠川天資聰慧,便收為學生,帶回了臥龍山莊。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那一年,臥龍先生便讓蕭遠川離開了山莊,出去闖蕩天下。
未能如師父之想成為師父的接班人,未能如師父之願成為師父的女婿,楚震風心有所愧,那一年,楚震風心有不舍地離開了天絕門!
那一年,楚震風蕭遠川邂逅於江南,插手於閒事,一見如故,惜惜相惜,成為莫逆之交。
兩年後,兩人聯手開辦了震遠鏢局。蕭遠川能文,楚震風會武,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使震風鏢局生意日增月善,鏢局名聲日益漸大,短短几年就成為江南第一鏢局。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黃昏在大地上拉開了長長的印記,冬日的寒氣在落日後漸漸加濃。
震遠鏢局落院裡,傳來了一陣憂愁的琴音,憂愁中夾雜著些許思念,些許不安。
琴音乍停,司徒品音深深嘆了一口氣,望著天空中的那一抹殘陽陷入了沉思。
在她寒毒清除的第三天,她和御風飲雪便離開崑崙境,前往飛魚山莊。
可是在他們離開西北時,卻少了一個人,不知道飲雪現在怎麼樣了,此刻司徒品音心裡萬分後悔,後悔在西北就那樣拋下飲雪不管,飲雪陪她一路奔波,歷盡艱險,在危機四伏時也不曾放棄她,而自己卻輕易地棄她而去,想到這,不禁有些無地自容。
如果飲雪有什麼不測,她如何向樓主交代,又如何面對自己。
嘆了一口氣,思緒回到七天前……
西北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