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夫人在一旁不耐煩地問:「大概要多久啊?」
「很快,十幾分鐘就搞定。」醫生回答著,準備開始往輸液管里注射麻藥。
就在這時候,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了。
嘭的一聲,那麼大力。
好似把這個封閉的空間擊碎一般的聲音。
柳步煙已經閉上了眼睛睜開了。
與此同時,她聽到榆夫人慌張的聲音:「庭兒你、你怎麼啊!」
那是一記耳光的聲音。
陳嘉潔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剛剛打了自己的兒子。
榆子庭一把提起了陳嘉潔的衣服,他咬著牙,渾身透著煞氣:「為什麼要動她?為什麼要瞞著我動她?」
「我我也是為了你好啊,」陳嘉潔穩了穩心神,「你不知道,現在研究所那邊的技術」
「滾!」榆子庭沒聽陳嘉潔說完,提著她的衣領,把她朝旁邊甩去。
伴隨著陳嘉潔的驚呼聲,手術室里的各種器械被撞得到處都是。..
榆子庭看也不看摔倒在地的榆夫人。
他兩步走到了柳步煙的身邊,一把推開了呆立在一旁的醫生,扯掉了她手背上的針頭。
然後他扯出了她嘴裡塞的紗布。
「庭、庭少」柳步煙發著抖,泣不成聲,「庭少救我」
「噓——噓——」
榆子庭輕聲在柳步煙的耳邊安慰著她,一邊去解她身上的束縛帶,「不怕了,我們不怕,我來了」
柳步煙有種劫後餘生的虛弱,虛弱到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她想去抱住榆子庭,但數度想要抬起手臂卻無力。
榆子庭解開她身上最後一根束縛帶後,彎腰去把她從床上抱起來。
也就在這時候,柳步煙從榆子庭的後背上,看到了舉著注射器的榆夫人。
「庭少!」她驚叫起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榆夫人的注射器已經朝榆子庭的肩膀上插去。
注意力完全在柳步煙身上的榆子庭,幾乎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母親會在背後「插刀」。
就在柳步煙叫出聲的那一刻,榆夫人已經把麻藥推到了他的身體裡。
榆子庭沒有動。
他只是重新把柳步煙放到了床上,然後伸手,摸到了那根針管。
陳嘉潔早已經鬆開了手,也有些驚惶地後退了兩步。
榆子庭扯下了針管,看了一眼,然後扔在了地上。
他去拉柳步煙:「我們走!」
「不!」陳嘉潔衝上前抓住了榆子庭,「她不能生下你的孩子,她不配!」
榆子庭被榆夫人扯得一個踉蹌,但他隨即反手,把榆夫人打倒在地。
「拉住他們!」陳嘉潔歇斯底里地尖叫著,「給我拉住他們!」
手術室里都是榆夫人的心腹。
聞言立刻衝上前來,拉開了榆子庭和柳步煙。
麻藥已經開始起效了,榆子庭強撐著和保鏢拉扯。
「滾開!」他眼底是濃黑的殺氣,「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他是一個人趕過來的。
得到消息,下了飛機,他一個人開車飆了過來。
他知道榆夫人是什麼人,但他沒料到,她居然連他都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