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嗎?這暗閣的勢力朝廷也很是忌憚,他們來無影去無蹤,每接一份活必會留一片木槿花瓣。筆神閣 bishenge.com或許那閣主愛極了木槿花吧,這才定下了規矩。想著愛花之人應是嫻靜,但這暗閣的作為雷厲風行,乾脆利落,若是想讓人死,輕而易舉。
寒笙亦曾聽說過暗閣,據說那裡的人生於黑暗,長於黑暗,他們陰冷殘酷,無情無欲。當然,傳聞不過是傳聞,人們總會信那些似是而非的說法。來掩飾內心的恐懼。他們對暗閣,便是最為渺小的存在,如今江湖上突然出現這一讓他們敬畏的勢力,他們心中也不免頗多揣測。
他還想再聽下去,隔壁桌的人已然沒了興致,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躲在暗處的清蕪聽著那些人的話,秀美的眉毛擰成一團,這樣黑我家暗閣,回頭非給他們個教訓不可。她牢牢的記住那兩個人的樣子,心中卻想著該怎樣才能不失了自己的體面,丟面子的事,她才不要做。
寒笙喚來小二,「結賬。」
隨手扔了幾個金錠子,那夥計早歡喜的跑過去,金閃閃的錠子,看的他眼睛都直了。
他則抬腳走了出去,至一僻靜小巷,溫聲說,「姑娘莫不是看上了吾,一路尾隨不知所為何事?」
那清蕪聽了此言,不再閃躲,利落的從房檐上跳了下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嫌棄的看了一眼寒笙,哪裡來的自戀鬼。自己什麼樣子,自己不清楚嗎?
她不悅的開口,「公子若是這麼認為,那小女子無話可說。只是奉勸公子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此番不過是帶個口信,為我家主子。那星辰錦圖不知公子可否能解?若不能,便廢了吧。」
清蕪將主人教她的話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下來,眼前這個人除了風流一點,好看一點,像極了繡花枕頭。主人怎麼會覺得他能解這圖呢?真是奇怪。
「回報你家主子,若寒笙有幸解了這圖,還請一見。」
「你先解了再說吧,主子還等著我呢。」清蕪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剩下寒笙一個人站在風中,許久,他才順著小路回了客棧。他的眼神似乎是自信了些,他想,他快解出來了。
一直糾結於星宿的排列,但或許,那些星宿只是故布疑陣罷了。他大膽的猜測,又找不到合適的證據。只能反覆思量,對那張圖看的更為仔細。
蘇祁和南離也同時接到了信息,他們的眼中都浮現出震驚之色。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闖入他們的領地,且遞送消息,看起來,暗閣閣主有意合作,只是這天下才俊之多,誰又能合了她的意,脫穎而出,仍是未知數。
蘇祁隱隱覺得這是那個女子的手筆,他記得她有自己的清塵軒,負責情報,但如此大的手筆。還有那畫工著實不是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能做到的,又存了幾分遲疑。
但若是她,又該如何解釋?她對他,這樣的做法,是不是也算背叛,他忽然有些焦灼不安。那紙上的星辰錦閃閃發光,像是夜空裡最絢爛的煙火。一眼千年。
「你說,你的題,要解的是什麼呢?」他像是在說給誰聽,又只有他一人,在這冷寂的蒼雲閣里,才初秋,他竟也受不住寒了。
裹緊身上的衣服,再細細端詳那張圖,他看著夜空中星光閃爍,或明或暗,不知哪一顆是故人。突然的淒涼,他的情緒有些感傷,再深的盔甲,也總會有柔軟的一面,自欺欺人的堅強,有時是種無奈。
「母妃,將來,你也會變成星星嗎?」
「我會變成星星一直守護在你身邊,你要記得,母妃永遠,永遠不會離開你。」
似乎還是昨日的承諾,轉眼就成了風,他不知道這些星星里有沒有他惦念的人,只覺得或許是個寄託,安慰這孤單的夜。
「星辰錦圖上的形與天空中一一對應,他想著那些古怪的符號,是怎樣的含義?或許破解了那些難懂的符號,也就知道了題目。」
這煙都有一個先知,聽聞靈的很,不若前去拜訪。
他半夜敲開了先知的門,那老頭睡眼朦朧的開門,被嚇了一跳,睡意醒了大半,蘇祁禮貌的作揖問候,「老先生,晚生有些不解之惑,還請先生釋疑。」
他恭敬地立於一側,將匣中星辰錦圖輕輕拿出,放於案上。指著他標記過得地方,「老先生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