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篝火宴之後,其他任何時間都是自由的,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內,任何時候你都可以去打獵、比武、比馬術、比箭術、比騎射等等等等……
而陸扶搖的選擇是……睡覺。
——沒錯!就是睡覺,而且還要大睡特睡!
篝火宴的第二天起,她就一直賴在榻上,除了吃飯洗臉,她基本上都沒有下過榻。要知道她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又是奔馬又是打獵,晚上還要跟一群武將瘋鬧、拼酒,差點被折騰去了半條命。
第二天醒來,她體會到了什麼叫「苦不堪言」,因為實在是痛得說不出話來。全身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頓,那是發自骨子裡的酸痛,腦袋也脹痛得快炸了一樣。
陸扶搖很久沒有宿醉了,因為她酒量好,每次喝都有控制著。但是那晚被人灌了一肚子酒,走路的時候,都能感覺酒水在胃裡蕩來蕩去。
於是,號稱「海量」的陸大公子最終還是醉了。
那天早上,陸扶搖是被疼醒的,她感覺整個身體、整個腦袋都不屬於自己了,因為根本就動不了,甚是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爺,你躺了好幾天了,起來走走吧?」秋畫實在是看不過去了,猛搖著蒙頭蓋臉的某人,希望將她搖醒。
「不去,我頭疼。」陸扶搖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可能蓋得太嚴重,聲音有點悶悶的。
「你又想找藉口!」有好幾次想帶她出去活動活動,但是陸扶搖每次都用腦袋痛、腰酸背痛、渾身酸軟之類的理由推辭,秋畫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快點起來,再睡下去骨頭就要散架了。」秋畫一邊說著,一邊去扒開被子,奈何被子被抓得太緊,不是那麼容易扒開的。
躲在被子裡面的陸扶搖乾脆一翻身,把被子往身上一卷,然後不停的滾啊滾,企圖想將被子都卷在身上,這樣秋畫就奈她不何了。
這個想法是挺好,但她滾錯方向了,滾著滾著就掉到了地上……
「哎喲!疼死我了!」陸扶搖痛得小臉都皺到一起了,本來就渾身都疼,再這麼一摔,差點摔散了架。
秋畫連忙將她扶起來,還沒來得及責怪幾句,正巧長鈺回來了,便問:「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婢子想叫爺起來,但是爺不肯起,還卷著被子滾到地上了。」秋畫趁機告狀,她治不了陸扶搖,自然有公主收拾她!
這種戲碼每天都要上演一次,長鈺對已經見怪不怪了,揮揮手讓秋畫退下,然後坐在陸扶搖旁邊,笑道:「摔痛了?」
「痛!」陸扶搖揉著手肘,聲音裡帶著些許鼻音,顯得特別委屈。
「活該。」
陸扶搖猛地扭頭,詫異的看著長鈺。她剛剛好像出幻聽了吧?是幻聽了吧?公主說得那么小聲,她聽不清楚,所以一定是幻聽了!
「呵呵。」長鈺被這副呆樣子取悅了,連說話聲也好聽了不少:「三哥和太子要去打獵,還叫上我們了,你若是還犯困就繼續睡吧,養好精神,我們下午就出去。」
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直接就將事情定下來了。
「哈?」陸扶搖的臉再次皺到一起,婉轉的拒絕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會……」
長鈺立刻打斷道:「不用你打獵,你在一邊看著就行。」
「可是你看我這,骨頭都硬了。」說罷,還抬了抬胳膊,似乎在告訴他,骨頭僵得不能動了。
「……那本宮勉為其難幫你松松骨頭吧。」長鈺揚起了一個明媚的笑容,下一刻,抓住了陸扶搖的一條手臂,輕輕一扭,發出了輕微的咔嚓聲。
「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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