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光燦燦又怎麼可能睡得著呢?何況還在鬧彆扭,就更不可能睡得著的。
長鈺轉頭看了看身後,見某人還不去滅燈,乾脆自己親自來,然後快點鑽進被子裡。那動靜有點大,似乎在向某人表示——他生氣了!
陸扶搖苦笑,她不想去軍營,也更不能去。
一個女兒家怎麼能去軍營?何況軍營里的士兵都是同吃同睡,就連洗澡也是同在一起洗的,她怎麼能去?對於她來說,軍營太危險了,絕對不能去!
之後,兩人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說話,不止如此,陸扶搖最近白天整日不見蹤影,就連晚上也漸漸開始越來越晚才回家,就好像在鬥氣一般。
偏偏他們還能和平相處,沒有吵架,沒有質問,就像平時那樣,只是兩人都沒有說話。
這晚,陸扶搖喝完藥後見長鈺看著自己,不由奇怪的問:「你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麼?」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長鈺其實很想問她,為什麼越來越晚回來?他自認自己不同其他女人,天天懷疑著丈夫有沒有納妾的心思,但是陸扶搖最近真的太奇怪了,讓他不得不懷疑。
不過說出口的卻是:「你流鼻血了。」
「啊?!」陸扶搖立刻摸了摸鼻子,然後就看見滿手都是血。
「我的天啊!」
陸扶搖看著自己一手掌的血不知所措,長鈺立刻抬起她的下巴,讓她仰著頭,「別動!莫琴,去打盆水來。秋畫,拿點紙來塞住她的鼻孔。」
「是!」兩個丫頭被這情況弄蒙了,不過辦事還是很利索的。
「來,先把血止住。」
秋畫拿了紙來,和長鈺一起將紙卷了起來,塞到陸扶搖的鼻子裡,接著等莫琴拿著一盆清水來幫她清洗,等止住了血才敢放下脖子。
因為仰頭的時候久了,脖子有點酸軟,陸扶搖一邊揉著脖子一邊不明白的說道:「怎麼突然就流鼻血呢?最近也沒有上火啊。」
長鈺瞥了眼一旁的藥碗,說道:「可能是補藥喝多了,今天是第幾天了?」
秋畫算了算日子,「第七天了。」
「這藥不是讓你再喝個兩、三天就夠了麼?怎麼還繼續喝?」長鈺眉頭輕蹙,點點威嚴泄漏了出來,「孫太醫開給你的藥雖然是溫性,但喝多了會越來越補,身體受不住會流鼻血。」
陸扶搖有點心虛:「娘見我喝了這藥身體好多了,就幫我多抓了兩劑。」
「別再喝了,還有沒有剩下的?多出來的都扔了吧。」前半句是跟陸扶搖說,下半句是問秋畫。
秋畫擺擺手,搖頭道:「沒了,這是最後一劑了。」
長鈺沒好氣的「嗯」了一聲。
虛驚一場,陸扶搖差點沒嚇壞了,拍拍胸口道:「幸好只是上火。」說罷便站了起來,走去門口。
不過在她走出去之前,長鈺立刻叫住她:「慢著,出去幹嘛?」
陸扶搖心裡微微驚了一把,轉過頭故作鎮定的說道:「去書房,要處理賬目。」
「最近生意很忙麼?天天不見人影,晚上還特別遲歸。」要不是陸扶搖突然流鼻血,長鈺都差點忘了問了。
陸扶搖勉強笑道:「也……不是很忙,不過生意漸漸起步,所以稍微多了點事情要做。」
「哦,那快去快回……」
剛說完,陸扶搖就像腳底抹油一樣,一支箭一樣跑沒了影。
長鈺:「……」跑這麼快,他很嚇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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