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夜已經很深了。
外面已經沒有了吵鬧聲。
蘇清越和阿眸本來都要睡了,聽到外面的碰門聲。
是廣哥回來了。
他想著,正要入睡,聽到廣哥去了洗手間。
哇哇吐的聲音傳出來。
看來是喝多了,蘇清越和阿眸說了一聲。
起身去照顧廣哥。
一進洗手間,便見他正抱著馬桶。
整個人狼狽不堪,衣服也是穿的歪歪扭扭。
似乎是經歷了什麼,抬頭看蘇清越。
迷迷糊糊起身,晃晃悠悠:「你先用!」他打了個酒嗝。
滿身酒氣。
蘇清越忙扶住他。
「我不用,就是聽你在吐,出來看看。」
「沒事兒,就是喝多了點。」
他說著,又蹲下吐,乾噦吐不出來,蘇清越幫他敲背。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緩過來點。
目光呆滯,在洗手間裡坐下。
不住地搖頭嘆氣,看來是有心事。
「怎么喝了這麼多?」蘇清越問,覺得以他的實力,應該不至於吐成這樣。
「沒什麼大事,就是……」廣哥撓撓長發,嘆了口氣,抬頭看著蘇清越,「你覺得宋小玄人怎麼樣?」他忽然發問。
蘇清越一愣,先是啊了一聲。
意識到他們之間可能有什麼問題。
比如宋小玄綠了他。
可轉念想,這叫什麼綠啊?
不理解他倆怎麼回事,於是問道:「挺好啊,怎麼了?」
「你覺得,我倆算什麼關係?」廣哥問。
「算什麼?」蘇清越有點尷尬,想了一下。
本來不想回答,可看看廣哥渴望的目光。
他只好說道:「情人?還是別的什麼?這個你比我清楚啊,哥。」蘇清越一笑,意識到肯定是兩個人出問題了,「出什麼事兒了嗎?」他接著問。
「多行不義必自斃。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長串的感慨出口,明顯是在評價自己。
蘇清越下意識地想,難道是被發現了?
但念頭還沒落下,廣哥便嘆了口氣,說道:「她有孩子了。」
「你的?」
「她這麼說。」
「我去,你倆沒做措施嗎?」蘇清越很震驚。
「激情當中,有什麼措施不措施的,誰特麼激情當中還管那麼多?」廣哥擺擺手,斜眼看蘇清越,好半天才又說:「重要的是,她想把孩子生下來……」
「……」一時間蘇清越沒說話。
無數後果出現在腦海中,最有可能的一種,就是鍾譚凱先生,忙忙碌碌一輩子。
最後孩子可能不是自己的。
有些尷尬,廣哥繼續:「她說自己已經快四十了,再不要孩子,以後很難要了,這次意外就當是上天給我倆的禮物。」
「禮物……」蘇清越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覺得別有一番深意。
接著廣哥一字一頓的說道:「她說要和鍾譚凱離婚。」
「擦……」蘇清越後面都沒說出來。
想起一開始,自己就覺得他和小玄姐,不是衣服一脫那麼簡單。
他們的感情其實很深。
可能兩個人都沒感覺出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
蘇清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廣哥又繼續:「就是個玩伴,你懂嗎?」
他這話像說給自己聽的,有一種強調的意味。
自言自語:「而且她比我大那麼多,你讓我回老家怎麼交待?不止是家裡人都看著,鎮上的人也都看著呢。你也知道我爹出事以後,多少人盼著我過得不好嗎?我這要是領回家……」
他話沒說完。
蘇清越已經明白結果了。
見廣哥掏出煙,沒有火。
他轉身去屋子裡,拿了個火。
「所以
第一百零四章:驚天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