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雪白的窗簾輕輕飄動著。就像一個婀娜多姿的少女,溫柔的30動著自己的裙擺。
冬季的陽光,柔和的從窗外照射了進來,驅散了深冬的寒冷,格外的溫暖。
在陽光的照射下,雪白的房間顯得格外明亮,
房間裡一塵不染,沙發,書桌,一應俱全。這不像是一間病房,更像是一個有格調的書房。儘管房間裡最好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鋪著白色被子的病床,床頭兩邊擺放著各種醫學儀器,也絲毫不影響整間房的格局。
顯然,這是一間特護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睜著雙眼。
毫無焦點的眼神,看不出是睡著了,還是醒來了。
表情時而茫然,時而失落,也許他陷入了某種情結中。
「我這是在哪?我到底怎麼了?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少年眼神飄忽,喃喃自語。
「啊,頭好痛。」
突然,少年露出痛苦的表情,雙手抱著腦袋,慘叫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是在投彈場。我看到胖子」痛苦中,少年好像想起了什麼?陷入了昏迷中。
過度的回憶,讓他受傷的大腦承受不住,身體的本能自我保護,讓他沉睡了過去。
「醫生,醫生,12號房醒來了,又昏過去了。」又是這個圓臉的小護士,語無倫次的話語,臉上潮紅的可愛表情,顯露著她內心的激動。
「吆二吆,吆二吆,吆二三四。」
整體的隊伍腳步聲,洪亮的口號聲傳盪在叢山峻岭。
山腳下的一條小馬路上,一個整齊的方陣士氣高昂的行進著。
目的地,三號新兵投彈場,這是一個今年剛修建的投彈場。零九小網投彈場為了安全,都是修建在深山老林中,並且一年換一個場地。沒有特殊情況,投彈場不會重複使用。回收臭彈,啞彈的風險太大,出了事故誰也承擔不起。
反而修建一個新的新兵投彈場也就幾天的事情,可以一勞永逸。
能進入深山老林的,也就那些從小就在邊境長大的村名來說。看到滿地的彈坑,不輕易進入,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常識。
隊伍行進了半個小時,來到了一個樹木茂密的小山包。
小山包頂上被整理出了一個還算平整的平台,兩邊各挖了一條兩米深的戰壕。平台前面堆著一排整齊的沙袋。不到成年人腰部的高度。離小山包大概15米的位置,有一塊很大的平地,淡黃色的泥土非常柔軟,裸露出來的草根也還沒有枯萎。顯然這塊場地平整出來不是很久。
隊列到達場地,值班員對早已在這等待連長匯報後,跑步回來,面朝隊列喊道「全體都有了,自行坐下休息,原地待命。」
拿起戰術腰帶上的對講機,按下麥按鈕喊道:「這裡是新兵投彈場,各警戒是否到達位置。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完畢。」
「投彈場,一號警戒已到達指定位置,已到達警戒位置,完畢。」
「投彈場,二號警戒位正在路上,預計5分鐘後到達,完畢。」
對講機上不斷傳來每個外派警戒人員的匯報聲。只有二號警戒位的指定位置,處於山林深處,雜草荊棘太多,還需要幾分鐘。
部隊打靶,投彈,迫擊炮訓練,都會派出肩抗紅旗的警戒人員,警戒方圓幾公里的範圍。防止無關人員意外進入訓練場地。
「龍哥,你見多識廣,給小弟說說,真的手榴彈長啥樣啊?」訓練彈投了一個月,馬上就能投真彈了。小胖子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害怕和激動充斥著他的內心。話語間都透露著緊張的情緒。
謝黑龍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安慰著他不安的情緒,特意輕鬆的對他說道:「看你那慫樣,真的手榴彈和訓練彈一樣沒什麼區別,連長不是教過我們怎麼投彈了嗎?等下擰開後蓋,食指套住拉環,拔出來丟出去,然後丟出去就好了啊。」
指了指沙袋後面的斜坡,謝黑龍笑著說道:「你看沙袋後面有個十幾米的斜坡,手榴彈才7米的半徑殺傷距離。只要你丟出去了,絕對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耐不住的黃文強,神經兮兮地湊了過來,輕聲的對謝黑龍他們說道:「昨晚我去上廁所的時候,聽到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