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雲,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
「手太陰肺經暨任脈,乃北冥神功根基,其中拇指之少商穴、及兩乳間之膻中穴,尤為要中之要,前者取,後者貯,人有四海,胃者水谷之海,沖脈者十二經之海,膻中者氣之海,腦者髓之海是也,食水谷而貯於胃,嬰兒生而即能,不待練也,以少商取人內力而貯之於我氣海,人食水谷,不過一日,盡泄諸外,我取人內力,則取一分,貯一分,不泄無盡,愈積愈厚,猶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鯤……」
撒洋洋的一篇北冥神功的功法奧義如同決壩一般,洶湧澎湃的衝擊著陳長卿的靈魂。
然而,還沒停完,降龍心法、凌波微步、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佛經,易經等功法奧義和領悟如同滔天的洪水一般,一股腦的湧入陳長卿腦海,絲毫不顧及他是否能夠承受。
正做在床上的陳長卿臉色緩緩浮現出痛苦的表情,額頭的冷汗也一滴一滴的往外冒,不一會,就已經打濕了衣衫,被褥。
顯然,他正承受著非人的痛苦,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死死的要緊著牙關,雙手捂著腦海,沒讓自己喊出聲來。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了不知多久,陽光透過窗簾,把整個房間照射的明亮無比,溫度漸漸升高。
可陳長卿毫無所覺,甚至自己的嘴唇被咬破,滿嘴的鮮血也沒有發現。
這時,他臉上的痛苦漸漸隱去,捂著額頭的雙手慢慢放下。
「呼!終於接受完了,沒想到只是接收幾部功法,就差點承受不住,變成白痴。」
陳長卿感覺自己好像度過了好幾十年,那痛苦才如潮水一般褪去,呼了一口氣,想起剛剛的比的上地獄的痛苦,心裡一陣後怕。
沒想到系統那麼不講理,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不但把功法內容一股腦傳給他,連帶著還有比功法內容還要多幾十倍,上百倍的信息量傳到他腦海中,讓他苦不堪言。
要是對其他修煉者來說,這些感悟是想得都得不來的,但對陳長卿這個連後天都不是的人來說,那只是折磨。
不過,陳長卿卻希望這種折磨要多來幾次,畢竟每一次傳功,都能讓陳長卿省去不知道多少功夫,要是只有功法內容,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去領悟。
雖然很痛苦,到陳長卿覺得值,希望這樣的好事要多來一些。
當然,陳長卿也不是孟浪之人,只要自己承受的住,才會選擇接收。
不然,到那天,系統匹配到了一個神佛滿天飛的世界,自己不小心憑著一張嘴就忽悠到一個仙人弟子,陳長卿絕對不會選擇接受共享的。
要是真的那樣做了,就不是好事了,極有可能被那些信息海洋給衝擊成白痴。
「算了,不想了,還沒到那個時候,就想那麼多幹嘛!再說,仙人怎麼可能會被自己一個凡人忽悠,別逗了。」
陳長卿想到自己流著口水,目光呆愣,傻乎乎的追著大人們要糖吃的情景,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把這些可怕的想法祛除腦後。
「想俺也是身居幾門神功秘籍的人了,我身北冥,左降龍,右六脈,哈哈!好極了。」
陳長卿把雜念拋開後,看到自己記憶中浮現的基本功法內容和理解,心裡不由的豪氣頓生,興奮的大笑了幾聲。
「對了,段譽的一年功力還沒領,光顧著神功,差點把功力的事情給忘了。」
陳長卿自娛自樂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光有神功,卻沒有功力,頓時,想到了系統的獎勵。
想罷,陳長卿連忙又坐回床上,連被褥全身濕漉漉的也不在意,直接坐了下去,對系統道:「領取段譽的一年功力。」
「轟!」
陳長卿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自己體內出現一股熱烘烘的熱流源源不斷的向四肢百骸散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