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幾人都有些後怕,若不是知道實情,他們幾兄弟非被賀七和這個假貨玩死不可。
可幾人還不得不裝出高興的樣子,楊恭驚呼道:「賀七爺果然沒騙我們,這兩個人真是人販子。」
「太好了,這回我們不用胡亂瞎找了,只要找出這兩個人,就能逮住那些人販子。」
「這傻子也還有些用,不如就讓她再待兩天,吃完那幾副藥,說不定又能想起什麼。」
幾人一副歡欣鼓舞的樣子,全然沒在意身邊有個外人,更沒看見外人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笑意。
兄弟幾個回主屋吃飯,柱子將她的飯菜直接端到了雜物房,灶房也不讓她過去了。
當日夜晚,夜深人靜時,連艷悄悄出了雜物房,躡手躡腳來到主屋附近,側耳聽著裡面的動靜,直到呼嚕聲大起,她才離開。
隨後她又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最後走到了院門口,在那裡停留了一會,又悄悄回了雜物房。
屋內白狐冷笑道:「這個蠢貨居然是老大的堂姐,她連老大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楊虎也笑道:「這不正好,她今天得了消息,總要想辦法傳出去。大狗二狗,你們倆明天盯緊了,別打草驚蛇。」
謙恭二兄弟拍著胸脯連忙答應。
第二日一早,楊虎和白狐又去了衛國公府,他們要去求見吳勝生,臨走前,兩人特意大聲嚷了出來,連艷聽得清清楚楚。
柱子和瘦猴也出門找人去了,院裡只剩下謙恭二兄弟和連艷。
連艷乖乖縮在雜物房裡,也不知在幹什麼。
謙恭二人將院內灑掃了一遍,便拿出短劍對打了起來。
不一會,院門被人拍響了,謙恭二人收了手,楊謙提著短劍,滿頭大汗地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見到楊謙,嚇了一跳,驚呼道:「楊小哥,你要做什麼?」
楊謙忙將短劍收起,傻笑道:「得罪了,我正在習武,還以為是我大哥回來了。大嬸你找誰?」
婦人拍了拍胸口,似乎鬆了口氣,笑道:「我住在巷子東頭,小哥叫我邱嬸就好。就你一個人在家?」
楊謙憨笑道:「我弟弟也在。邱嬸有事嗎?」
楊謙說著話,邱嬸已經進了院子,四下打量了一眼,說道:「這院子確實夠逼仄了,你們六個兄弟住下來,是小了些。」
隨即她又看向楊謙道:「昨日那姑娘看過大夫了嗎?沒什麼大礙吧?看她怪可憐的,你們幾個兄弟也不會照顧人,我從家裡找了幾件舊衣物過來,看能不能幫到那位姑娘。」
楊謙感嘆道:「邱嬸真是個好心人,可惜那姑娘是個傻子,什麼也不知道。」
邱嬸吃了一驚,道:「居然是個傻子,哎呀真是可憐。莫不是嚇傻的吧?」
「誰知道呢,我們哥幾個什麼都問不出來。不如邱嬸去問問她,看她能不能記起家在哪裡。我大哥說了,我們過些時候要回涼州去,是萬不能帶她一起走的,還是早些將她送走的好。」
「哎喲,幾位小哥要離開京城啊?行,我先去看看那姑娘吧,是該幫她找到家裡人了,哎,真是可憐。」
邱嬸一看就是個熱心腸,楊謙也沒耽擱,指點著她去雜物房找連艷,兄弟二人又在院內砰砰對打了起來。
此時的留春苑,吳勝生看著桌上兩張畫像,滿臉複雜之色。
楊虎和白狐將他們見到賀七的經過詳細說了,不過沒有提起連艷的事情。
楊虎信誓旦旦告訴吳勝生,他們確實在留春苑提起過在黑市買到了兩把短劍,卻並沒有透露那黑市的地址,為何那家黑市會被殿前司查抄了,還害得他妹子無端丟了性命。
他們幾兄弟想請吳大人幫忙打聽下,那家黑市為何被查封,有沒有抓到畫像上兩個人,是不是這幾人害死了自家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