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弘帶著王豹一起來到馬車附近,然後說道:「長話短說,我的酒樓被周善仁那小子給騙去了,我想請你殺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你要多少錢?」
「一千兩銀子。」
「我估計也是這個數。」白浩弘說著,將一千兩的銀票遞給王豹。
王豹伸手來接銀票時,白浩弘順手扣住了他的脈門,王豹頓時渾身發軟、動彈不得,驚恐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白浩弘。」
王豹明白:既然白浩弘來抓自己,看樣子是有了確切證據。王豹知道,自己幹這一行,最終不是被人殺,就是被人抓,遲早會有這一天的。他坦然地說道:「白大人武功高強、天下聞名,栽在你手上,我也不丟人。」
白浩弘點了王豹的軟麻穴,把他塞進馬車,然後駕車駛向客棧。到了客棧,白浩弘讓小二把上等酒席送到自己的房中,他解開王豹的穴道,說道:「別的事不用想了,喝酒吧。」
王豹早就聽說過白浩弘仗義,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就與白浩弘喝了起來,兩人邊吃邊談,聊了一些江湖軼事。酒過三巡,白浩弘問道:「你犯的是死罪,你尚有一幼子,有何要交待的?」
王豹答道:「我想請白大人幫個忙,替我兒子找個好人家安頓下來。他從小就死了娘,我每次出門時,都給隔壁鄰居不少銀兩,讓他們幫忙照看。我希望我兒子有個好前程,長大後不要干我這一行。」
「這個好說,我一定替你兒子找個好人家。」
說完,白浩弘叫來白誠,吩咐道:「白誠,你現在就去魯村,把王豹的兒子接來。」
白誠領命而去。
王豹感慨地說道:「白大人真夠義氣!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白浩弘說道:「我雖然從證人口中得到了證言,但還是想聽你把整個經過講一遍。」
於是王豹便一五一十地講了起來:「有天,一個滿臉鬍鬚的人來找我,給了我很多錢後,詳細地講述了他的計劃,要求我按計行事。這以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他的計劃辦的……」
王豹繼續回憶著:
王豹先在馬如縣抓住了項干,把他關在一個租來的小宅院裡,然後等著狀元李保貴回馬如縣。李保貴回來後,當天就去見了他的妻子,狀元夫婦見面的當晚,王豹就躲在附近的房頂上。狀元走後,王豹飛身下房,潛入屋內,掐死了狀元的妻子。
王豹回到租來的小宅院,放了項干,並給了他一筆錢,命令他次日去賭場,並且威脅說:如果下午不在賭場,就會打斷項乾的腿。
次日,王豹找到張員外,說道:「你去賭場找項干,並且留他過夜。第二天,如果有衙門的人問你,你就說:項乾沒有在你家過夜。」
張員外搖著頭,態度堅決地說道:「那怎麼行!項太師權大勢大,我連拍馬屁的資格都沒有,哪敢去作偽證!」
王豹惡狠狠地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如果不照我的話去做,從今往後,你每天睡覺時,最好多找幾個保鏢陪著,否則腦袋一定會搬家!」
說完,王豹一掌拍向身邊的小樹,那碗口粗的小樹像被快刀切過一樣,立刻斷成兩截,張員外見狀,嚇得口都合不攏了。
王豹又換了一副溫和的表情,接著說道:「當然,我也知道,這件事風險很大,不會讓你白做的。我給你三萬兩銀票,先付一半,你錄完口供,過一段時間後,我會付給你另一半。那時,你遠走高飛,隱姓埋名,重新安家,項太師上哪兒去找你呀?這可太划算了。」
經不住王豹的威脅利誘,張員外便同意了。
當晚,王豹敲開狀元的門,然後迅速點了他的軟麻穴,再把毒藥灌進狀元的嘴裡。毒殺狀元李保貴後,王豹拿出項乾的衣服,撕下一塊,扔在狀元的床下,又拿出準備好的遺書,放在書桌上。
翌日,王豹趁項干不在家,把破衣服扔在項乾的床上。接著,他返回狀元的住處,在狀元家門外遠遠地監視著官差的舉動,如果沒有人覺察那塊衣服碎片和項乾的聯繫,那麼,按計劃他就得喬裝打扮後,親自向官差舉報項干,詐稱:「昨晚見項干去過狀元的家,後來,項干穿著被撕破的衣服出了門。」這自然就有些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