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桁發愣之時,安彥華輕笑一聲說道:「說起來,你也並不是沒有能力的人,甚至你的能力比那蔣字彥厲害得多,就看這大半年來魅瀾利集團的發展速度,我想,過不了多久,超過常恆集團也不是什麼問題。
而且,這還是你自己的集團,你想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不需要受制於人,這種自由,這大半年時間想必少主也感受過,滋味挺好吧?」
「是不錯。」蔣桁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蔣桁臉上的愁緒卻是一點沒減。
安彥華繼續說道:「讓我來猜猜看,這麼影響你的心情,除了總公司那邊蔣字彥的上位,蔣老爺子的身體情況你也在憂愁著吧。
你明面上還在為彭以慕留在了蔣老爺子身邊的事情生氣,但聽到蔣老爺子病重的消息,你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擔心,可你心裡又有另外一道聲音告訴你,這是蔣老爺子應得的,他在這個時候還做出和背叛你母親無異的事情,讓你沒有辦法拉下臉去看蔣老爺子,對吧。」
蔣桁看向安彥華的眸光犀利了幾分:「安總看事情看人的眼光一向都這麼毒辣的嗎?」
安彥華勾唇說道:「倒也不是一向這麼毒辣,常規操作而已,主要是,這樣的心態,我也曾經擁有過,所以現在看著少主這麼憂心,結合一下現如今的處境,也不容易猜。」
聽到安彥華這話,蔣桁頓時來了好奇:「安總說你也曾經經歷過這樣的憂慮?那不知道你是怎麼做的?」
安彥華說道:「很簡單,該奪權的時候奪權,將家裡的那個老頭子徹底放權,你手裡握有大權了,家裡老頭子只要不是個傻的,就知道如果繼續和你作對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這樣一來,想要的父慈子孝不也就有了嗎?權力也都握在自己手裡了,兩全其美。」
蔣桁嘴角不由抽了抽。
安彥華立即問道:「誒誒誒,少主,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蔣桁說道:「並不是,我覺得安總的話非常有道理,只是沒有想到你和你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相處」
「但這挺好,不是嗎?這個世界上,什麼都離不開利益,而許多人和事,只要牽扯到利益,那麼不管之前多麼純粹的事情都會變得複雜。」安彥華淡淡地說道。
而後認真了幾分地對蔣桁說道:「少主,我勸你一句,最好不要用利益去考驗人心,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你只有將人心徹底把控在自己的手裡,這才是硬道理。」
「安總的話非常有道理,我會認真考慮的。」蔣桁正色地點了點頭說道。
看著蔣桁這個樣子,安彥華也不再繼續往下多說什麼,轉了個話題:「既然少主來都來了,那麼也順便談一談正事吧?」
「什么正事?」
「少主今天請我出來的理由是什麼?這個項目還差最後的一點合同細節沒有敲定,正好現在也見面了,就一起敲定了吧,也省得明天還要另外找時間。」安彥華說道。
「好。」蔣桁點點頭應下。
安彥華拿出準備好的一份合同,遞給蔣桁,說道:「這是我準備好的合同,少主先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蔣桁接過安彥華遞來的合同,認真地看了看,看到某一處,臉色卻變了變:「這利潤點怎麼變了?」
安彥華說道:「少主,就是你去外面的心理諮詢機構,人家也得收你的錢不是?我可不是什麼免費的知心大哥哥,收取一點利潤應該也合理吧。」
蔣桁嘴角一抽:「你這收費是不是也太高了一些?」
安彥華說道:「誒,這怎麼會高呢?少主應該知道,這一點點利潤,可不僅僅是今天這一番知心大哥哥的解惑,這代表著什麼,少主心裡應該非常清楚才是的啊。」
還能代表什麼,不外乎是安彥華的立場,只要他能夠給他足夠的利益,那麼安彥華自然也會站在他的這一邊,繼續幫他。
只是,蔣桁一直以來選擇相信安彥華又不太敢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也是這個原因。
他能夠為了足夠的利益而堅定自己的立場,但如果蔣字彥給予他更大的利益呢?
看見蔣桁臉上的審視和遲疑,安彥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