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多少,又自己鑽研了多少,都要看他自己的領悟和造化。」
盈袖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說完親王府的命案,盈袖才鎮定下來,轉念想起了謝東籬的病,馬上抓著謝東籬的手,送到盛青蒿面前,道:「盛公子,你既然來了,幽靈蘭也給你了,現在你是不是要給我夫君診一診病?」
盛青蒿似乎完全沒有料到這個情況,他愣了一下,看看謝東籬沉靜安然的面容,又看了看盈袖熱切著急的模樣,將那小瓷瓶放回玉匣里,擱在身邊的桌子上,問道:「謝副相有病?」
「當然有!」盈袖大大地吁出一口氣,然後竹筒倒豆子一般對盛青蒿說了一遍謝東籬的怪病,當然,還有謝東籬胸口被人砍的一刀。
盛青蒿越聽越驚訝,最後笑得打跌,拍著大腿道:「我盛青蒿家學淵源,從小到大也算是飽讀醫書,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奇特的病例。——來,謝副相,讓盛某為你診一診脈!」
謝東籬莞爾,伸出自己的胳膊。
盛青蒿伸出兩支修長的手指,搭在謝東籬的手腕上。
他凝神診治了一會兒,一邊喃喃地道:「胸口的傷是皮外傷,完全不礙事……」
謝東籬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撓撓鼻子。
「氣血翻湧,精力旺盛,唔……元陽太盛,是陰陽失調之兆。」
可不是陰陽失調?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那啥過了……
盈袖唰地一下紅了臉,慌慌張張站起來,道:「我去看看小廚房有沒有宵夜,跟你們送點過來。」說著。她快步走出了東次間,往外屋去了。
謝東籬抿了抿唇,看了盛青蒿一眼,冷冷地道:「你故意的?」
盛青蒿大笑著放開謝東籬的手腕。拍著巴掌道:「當然是故意的,你夫人太有意思了,總忍不住想逗逗她……」
謝東籬陰沉一笑,反手搭上盛青蒿的手腕,也給他診了診。慢慢地道:「盛公子倒是陰陽調和,想必內寵不少吧?」
盛青蒿嘿嘿一笑,「哪有?我還是處男子一枚,不要亂說話,壞我名聲!我盛某人的元陽,可不能隨便亂灑!」
謝東籬橫了他一眼:「說重點,我的病,你到底有沒有法子?」
盛青蒿收了笑容,仔仔細細看了謝東籬一會兒,那目光看得謝東籬別開頭。不自在地問:「你看著我做什麼?」
「謝副相,你能不能轉過頭,讓我看看你的後頸?」盛青蒿正色問道,完全沒有剛才嬉笑自如的樣子。
「後頸?」謝東籬一愣,他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沒有覺得什麼異樣,但還是轉過身,給盛青蒿看自己的後頸。
盛青蒿仔細盯著他的後頸看了一會兒,伸出手指,一處處按了下去。終於在靠近脊柱頂端的地方停下來,問道:「你覺不覺得有些疼?」
謝東籬一窒,背影僵硬:「有一點點刺痛。」
「你這裡有個東西。」盛青蒿縮回手。
謝東籬轉過身,眼神晦澀不明地看著他。「什麼東西?」
盛青蒿深吸一口氣,拱手道:「這種病,在我能醫治的範圍之外,請恕盛某無能為力。」
謝東籬心裡一沉:「這麼嚴重?那你告訴我,這個東西,跟那個紅疹有沒有關係?」
「應該有。」盛青蒿沉吟道。「但是我也想不明白,為何只有你夫人碰你的時候才會起紅疹。」
按理說,如果是過敏,不會只對一個人過敏吧?——那也忒奇怪了。
謝東籬雖然不動聲色,但是眼底還是有一絲失望一閃而過,他想了想,從袖袋裡拿出阿細送給他們的神農令,淡淡道:「那這個呢?有神農令,能不能讓你們盛家老祖給我治病?」
盛青蒿大為驚訝,從謝東籬手裡接過神農令,嘖嘖道:「最後一枚神農令,終於收回來了!」
謝東籬手腕一翻,將那神農令又奪了回去,冷聲道:「你說,到底能不能治!」
「你發這麼大火幹嘛?」盛青蒿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其實要我說,很簡單,能治。」
「怎麼治?」
「你跟你夫人合離,再找一個,不就結了?」盛青蒿兩手一攤,往後仰靠在太師椅上。
謝東籬的眸子一下子陰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