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顧筱雪還沒反應過來,景辰風已經掛了電話,一位長輩?會是誰?他下午不是去打高爾夫球了嗎?那長輩是哪冒出來的?
記得他走的時候明明過,晚上不回來吃飯,也不用等他,這會怎麼卻約她去見什麼長輩?
見她一驚一乍的,米露忍不住問了句,「誰呀?」
「哦,是景辰風,是讓我過去吃飯。」顧筱雪收拾好東西,站起身,「你們繼續聊,我得先走了。」
景岩心中一股酸味,醋意濃濃,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我也該走了,米露,你呢?」
米露知道,他不過是想避開顧筱冰,她晚上也沒地方去,正想找個人一起吃飯,「也好,我也要走了,景岩,我和你一起吧?」
唯獨顧筱冰一個人,沒人理,「喂,你們去哪?我也去?景岩哥,帶上我唄?」
「我有事,」景岩冷聲道,站起身和米露一起走了,顧筱冰破壞了他和顧筱雪的訂婚儀式,他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法原諒她了。
顧筱冰在後面追著,跟著他們進了電梯,她是和幾個朋友來逛街的,一看到景岩,連商場也不去逛,只想跟著他。
景岩沒理睬,徑直下了地下車庫,遠遠的按了下車鑰匙,米露沒開車過來,上了景岩的車,顧筱冰想跟上去,景岩已經從車上把車門鎖好,一腳踩在油門上,揚長而去。
米露透過後視鏡,笑道,「她還站在那,看來,她對你真是一往情深啊?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冷情了?」
景岩冷哼一聲,根本不屑的去看後視鏡,「我現在看到她就想吐,是真的想吐,要不是因為她,我和筱雪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那女人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我的人生因為她而跌落了萬丈深淵,我沒把她掐死,已經是她的萬幸了,不能這麼,應該是我真不願意髒了我這雙手!」
景岩儘量用些惡毒的語言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憤怒,顧筱冰,成了他這輩子最不願提起的痛。
米露倒是能理解,景岩對顧筱雪的那份愛,唉,感情哪,總是讓人情不自禁卻又無可奈何!她又何嘗不是這樣?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沒什麼心事,實際上,心裡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顧筱雪開車前往雅竹苑,來到二樓包間,門虛掩著,顧筱雪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就三個人,景辰風和程朗,還有一個,她沒見過,卻又似乎有印象,只是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這難道就是景辰風的那位長輩?
景辰風示意她坐下,介紹了下,「這位是我乾爹,剛從美國回來,下午剛到,乾爹,這就是筱雪。」
「乾爹?」顧筱雪輕輕喊了聲,喊的有些彆扭,他的乾爹,她也應該這麼稱呼吧?
「你好。」程暮很熱情,一臉的謙和、慈愛,盯著顧筱雪稍微打量了下,「我也是下飛機後,才剛剛得知你和辰風結婚的事,時間倉促,都沒來得及給你們帶禮物,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