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王爺居然還不是特別領情,這足以說明景王爺是鐵了心要打算壓壓白將軍的氣焰!
白匿天眼底閃過一道狠戾的光芒,不過很快便藏了下去。
他依舊穩穩立在眾人之中,面上含笑,用那武將獨有的渾厚聲音說道:「王妃真是好福氣,讓王爺如此珍愛。」
然後不等蕭景軒再說話,便退了下去。
他知道,要是在那麼站下去,景王爺還指不定要說什麼呢!何必自取其辱!
其實蕭景軒也沒打算再搭理他,他能自己退下去倒是好,不然還真是自取其辱了。
一時間,樂聲四起,百官齊賀!旁邊的禮官帶著燦爛的笑容上前幾步,恭恭敬敬的提醒王爺吉時已到。
接下來就是繁瑣的儀式,拜堂成親。
這些對冰藍來說,倒有些索然無味。
送如洞房後,將下人們全都打賞了一通,這才落得清靜。
「傲雪,幫我把這頭飾摘下來。那麼重,我脖子都酸了。」
冰藍自行摘下了蓋頭,懶懶的朝床上一扔。
縱使傲雪這樣被刺激慣了的人,此時也慌張了。
「小姐,這蓋頭是要王爺來挑的。您怎麼自己摘下來了,快戴上!」
說著,傲雪將紅紗蓋頭又拿了起來。不過剛拿起來,就被冰藍一把抓到手裡,直接扔到了床上。
「不戴,難受死了!快點幫我把這鳳冠弄下來!」
傲雪此時真真是汗了一把。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有時看起來沉著冷靜很有頭腦。有時卻又做著那些不該是她做的事。
任性嬌慣的像個孩子!也不知道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太狂傲,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但是不管她怎麼想,墨冰藍的吩咐,她還是要做的。
這個鳳冠戴的時候就費了好大的勁,現在要摘下來,同樣不是件輕鬆的事。
傲雪只能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摘除。因為她不敢多用一點力,生怕不注意扯到了墨冰藍的頭髮。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冰藍猛然一驚,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
然後自己扶著還沒搞定的鳳冠連忙對傲雪說:「快去開門,看看是誰!」
其實從冰藍出嫁的時候開始,她的心裡就一直惦記著墨初瑤。如今到了府上,卻一直沒有時間問蕭景軒。
此刻聽見敲門聲,心裡哪能不激動。
傲雪猶豫的看了墨冰藍一眼,不過還是去開了門。
只是剛一開門,她便嚇了一大跳!
「啊!大……大……」
「大什麼大!」初瑤含笑推門而入。
傲雪連連後退幾步,慌忙跑到冰藍身邊,仿佛見到鬼一樣。
也難怪,明明看見初瑤調入山崖、杳無音訊,誰都會以為她死了。現在突然冒出來,而且還是在這個地方,不以為她是鬼才怪呢!
冰藍好笑的拍了拍冰藍的肩膀,然後一隻玉手扶著鳳冠,一隻玉手向初瑤招了招。
那急迫欣喜而又隨性天真的樣子,真如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快點過來,哎呀!我都快難受死了,帶著這個鳳冠就像頭上頂個碗似的。脖子一直都要挺直挺直的,連轉頭都費勁。」
初瑤知道今天是姐姐的大婚之日,所以特意穿了件紅色的衣服,為這個特別的日子增加喜慶。
不過,最讓她開心的是看看姐姐如此輕鬆的情緒。
她很久很久……都沒有看見姐姐如孩子般單純可愛的笑容了。
她知道,姐姐最討厭的就是家庭的束縛。
她偏執的認為不管是長輩,還是晚輩,都應該是平等的。都沒有權利用自己的輩分優勢去壓迫別人什麼。
如今終於得償所願,這個世界裡,只有她和姐姐兩個人。
初瑤歡快的走到冰藍面前,好笑的看著她半亂的頭髮,一邊動手拆鳳冠,一邊看著鏡子裡的人說:「姐,你可真漂亮!」
冰藍輕輕一笑,正想說什麼,卻突然從鏡子裡瞥見神情凝重的傲雪。
當即,冰藍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換上的是一貫的冷艷沉著,聲音寒迫:「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