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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醫仙:縴手轉乾坤
洛佩蘭全神貫注地聽李氏講述著跟自己身世相關的往事,雖然心潮起伏,表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也不急著催促李氏,由著她慢慢地說下去。
只聽李氏接著又道:「我只知道那女子姓柳,所有人當面都喚她為柳醫師,但私底下說起她時,卻都恭恭敬敬地稱她柳醫仙,實在是因為她的醫術通神,簡直沒有治不好的病。許多連宮裡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症,她去了就藥到病除、有如神助,像是老親王妃,就是多虧她的醫治,才能到現在還安然無恙的。」
忽然聽她提到老親王妃,洛佩蘭不禁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想起了當日在奇漪園裡,老親王妃對素不相識的自己卻也頗有維護之意。
當時她還以為老親王妃只是秉性正直,並且看在澹臺和澹臺珏的面子上,因此才會替自己主持公道。
但現在聽了李氏的話以後,再回想起當初的情形,老親王妃見到自己的時候,似乎的確稍微怔忡了剎那,莫非是因為見到自己的容貌跟那位姓柳的女子十分相像,這才會……
洛佩蘭情不自禁地出了一會神,但對於李氏所說的話,倒也並沒有遺漏。
只聽李氏緩緩又道:「柳醫仙除了醫術高明,為人也非常好,給王城中的平民百姓醫治,不僅分文不收,還會贈送藥物。當年要不是她及時施以援手,我娘早就重病不治,哪還有之後幾年的好日子?」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停了下來,輕輕擦了擦眼睛。
洛佩蘭明白李氏的心情。
李氏出身貧寒,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在北巷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長大,母女間的情誼自然格外不同。
然而她的母親為了將李氏拉扯長大,吃了許多的苦,以致拖垮了身體,不到四十就已逝去。
不過,在她人生的最後幾年裡,李氏已經嫁給了洛京墨,雖然在洛府要仰人鼻息,但還是能夠稍微補貼一下自己的母親,所以老人家算是過了幾年相對舒心的日子,最後含笑而逝。
原來自己名義上的外祖母,之前還曾經得過重病,險些提前過世,這麼說來,那位柳醫仙的確對李氏恩同再造。
李氏接著又道:「雖然我和娘親都對那位醫仙感恩戴德,但畢竟我們只是受了她恩惠的萬千人中,毫不起眼的普通人家,所以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有了報恩的機會。」
洛佩蘭不禁有些不解,那柳姓女子,就連現在的皇帝、當時的皇子都對她念念不忘,跟老親王妃也頗有交情,又怎會需要當時還是普通丫鬟的李氏幫忙?
卻聽李氏有些茫然地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其實到現在我都並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有一天,娘慌慌張張地跑到洛府來找我幫忙。我急忙向夫人告了假,跟她一起趕回家,才發現柳醫仙竟然在我們的家裡,而且已經身懷六甲、即將臨盆了。」
洛佩蘭頓時吃了一驚,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道:「怎會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