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哪兒來的這麼大火氣,平日裡嚇唬嚇唬立政殿的人就是了,怎麼還跑到本王這安明殿來訓斥人了?本王的人自有本王來教,就不勞煩皇后操心了。」劉康從內殿走出來,語氣里卻是跟往日在立政殿時有很大不同。
果然如同餘香所料,近段時間劉康對她畢恭畢敬,百依百順不過是為了做給其他人看的,這劉康還是往昔的劉康,從未變過。
糟了,本以為帶著楊凌來這安明殿,她便能夠安全幾分,也可藉機讓劉康收斂一些。
她不過是想來這安明殿內驗證達公公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出自這裡,以此確定自己的猜測究竟是否正確。
可沒想到卻又是一遭「羊入狼口」,入了劉康的設下的圈套。
她現在幾乎要懷疑達公公是故意染上那味道,如此才能讓她自己主動來這安明殿見劉康。
真是見了鬼了。
余香心裡暗自罵道,面上還裝作一副鎮定模樣,「瞧定陶王說的這是哪兒的話?閒來無事,本宮便到你殿裡坐坐。哪知道這狗奴才太不懂規矩,非要把本宮的人關在外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王爺你指使,要做什麼不軌之事呢。」
劉康自然知道余香這是指桑罵槐,只不過現如今這安明殿的大門一關上,殿內便是他的天下。
這余香到底罵的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他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余香的手腕,拽著她便往殿內走。
余香掙扎著想要甩開,卻發現他力氣大得很,自己這舉動無疑是徒勞。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以為這段時間你腦子已經清醒了,怎麼時到今日還是不肯放過我?」余香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當即也顧不上什麼規矩,連忙大叫起來。
她發覺,這普天之下,真正能夠激怒她,且讓她大失分寸之人,也真的便只有劉康一個了。
「你這話說得當真可笑,今日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怎麼反倒是說我不肯放過你?若不是你心中對我頗有情愫,犯得著不顧身份主動跑到我這安明殿來?如若不然,我今日便就在這兒成全了你,也免得你整日憂心忡忡,心煩意亂。」劉康把余香拉進內殿,鬆開了手,語氣里頗有調戲之意。
「你放肆,你可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余香口中爭論著,眼神卻瞧瞧瞥向屋內的陳設。
真是奇怪,到底是不是劉康已經察覺出了什麼異樣,知道她今日是為何而來?
否則平日裡余香來這安明殿,都見劉康香不離手,可為何今日他這殿內並不曾燃香?
這一刻,她還真是記恨自己腦子不夠靈光,如若不然達公公身上那味道,她怎麼就是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出自安明殿呢。
劉康望著余香的臉,冷笑道:「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聽說你最近特別努力的在討皇上歡心,就是為了要個孩子?別白費力氣了,你也不想想,到底為什麼你時至今日都沒懷上孩子?這也許並非是你的問題,而是皇上的問題。這後宮數十妃嬪,有幾個懷上孩子了?你又見到有誰生出孩子了?倒不如你待我溫柔一些,我幫你這個忙,讓你懷上孩子如何?」
余香望著劉康的表情,一瞬間困惑不解,劉康到底為什麼非要跟自己行以魚水之歡不可?
若說是女人,劉康定然不缺,那莎羅不也是愛他愛得死心塌地麼。
想到這兒,余香開口道:「你為什麼那麼想跟我在一起?因為我的命數?」
一語道破,這讓劉康不禁更想把她禁錮在身旁。
一個能夠隨隨便便猜出他心中念頭的女子,你要他如何放心將其留在劉驁身邊?若真有一日他做出謀反的舉動,只怕人還未動,便已經被她猜出來了吧。
這興國龍脈的傳言,依他來看,確有幾分道理。
其實他也不是非得讓余香愛上他,這有些強人所難,畢竟她對自己一向沒什麼好看,自己又曾經對她施以「冰刑」。別說愛上,只怕要她不記恨自己,都是難如登天。
可是他這個提議的確是在為彼此考慮啊。
余香現在迫切的想要懷上一個孩子,自己能夠幫她達成這個夙願,母憑子貴,只要劉驁不死,她也可以一直放心地坐在這個皇后之位上。
假若有朝一日到了合適的時機,他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