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元帝點頭,伸手讓二皇子坐下。
聽完二皇子的解釋,在場眾人紛紛變了臉色,卻無膽亂發一言。皇上大壽,這女人是不怕死了嗎?竟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字句,其罪當誅九族啊。
孟存菲跪在地上聽得發蒙,這些內容真的是這個意思嗎?難道是自己中了宜主的圈套,還是二皇子現在是在出言陷害自己?不,不對。
「皇上,妾身冤枉啊。」孟存菲心裡一急,大喊出聲。
這一喊不要緊,倒是將漢元帝的怒火全都逼了出來。
「朕還沒有治你的罪,你喊的什麼冤?」漢元帝伸手一拍龍椅,大怒。
在場眾人紛紛跪拜,齊聲高喊:「吾皇息怒。」
「孟氏,看來朕信奉黃老,你很是不滿啊?!不光是你,依你所言,天下百姓都對朕的舉動大為失望啊?你的意思是朕很清楚,朕乃一朝昏君,先祖亦是昏君,當前江山基業都落在昏君之手,所以你怨聲載道,替民說話啊?」漢元帝知道許多人不滿自己修仙問道,但是不曾想,今日不過一個曲曲太子良娣,膽敢在自己壽宴之上,胡言亂語,真是氣煞他了。
「皇上,妾身冤枉,這詞曲本非妾身所做,乃是妾身向宜主偷來的啊。所以都是她要陷害於我,都是她。」孟存菲一邊磕頭,一邊喊冤,心中將余香咒罵了千百遍。
余香站在屏風盡頭,默默望著孟存菲的舉動,心道,你縱然此時揭發出我又如何,你的結局已然註定了。
「休得再要胡言亂語,拖下去,明日行以車裂之刑。今日留她一命,朕看的晦氣。」漢元帝長嘆一聲,吩咐下去。今日本事他的壽宴,不必跟這等人過不去。崔志仙說了,不能總跟凡人動氣,容易影響修行。
孟存菲被侍衛硬拖了下去,她不可置信,車裂之刑?五馬分屍嗎?
「皇后娘娘,您救救我啊,您不能讓我被五馬分屍啊。」孟存菲剛喊出這一句話,就被侍衛伸手照著脖頸上猛擊了一下,敲暈了過去。
皇后臉上的神情不大好看,但見皇上沒有說什麼,便也不敢開口多言。
「眾位愛卿,平身吧,不要因為那等無知刁民影響了心情,咱們繼續。」漢元帝這麼說著,頃刻間正堂內一切如常。
可是繼續什麼呢?剛出了孟存菲這一檔子事兒,哪個還敢上前獻藝呢?
當然有人敢,余香可是恭候了多時呢。
她抬頭挺胸,邁著步子走到正堂中間,四周圍著文武百官,正前方便坐著漢元帝。
杜松見一女子驀然走到正堂中間,衣著奇怪,戴著面具,連忙高呼:「侍衛呢,有刺客。」
余香想也不想,望著杜松便道:「你大膽,面見西王母,怎敢不跪?」
這一句話驚住了杜松,卻讓漢元帝饒有興趣。
「你是西王母?」漢元帝望著面前臉戴面具的女子道。
「正是。」余香伸手朝身側的百里蒼蘭點了一下,心中祈禱他可千萬要反應過來自己是什麼意思。
還好,下一秒,百里蒼蘭便彈起了一支悠揚的曲調,接下來便聽余香唱道:「吾乃西王母,久居玉山住。今昔聽聞人間喜,特此來恭祝。」
她看到漢元帝眸子一亮,唇角微微放鬆,心中更加堅定了這把應當賭對了。
太子望著台下的余香,心中的滋味說不清。這剛送走了一個孟存菲,余香又來湊什麼熱鬧?這個時候,不比平時,正趕在父皇大怒之時,若是她哪句話沒說對,將父皇惹怒了,豈不要命?
余香顯然沒有意識到太子心中所想,繼續出言唱道:「一念漢朝風調雨順,欣慰人間有明君。治理天下,處處太平,好個繁榮盛世;二道帝王有大智,日日供奉神在此。舉頭三尺但且看,天神在上見分明;三言不久來時日,吾在天上候多時。今昔帝王比秦皇,貴為天命盡鋒芒。他日休得正果時,元始天尊親來此,迎接帝王奔上天。成仙成神並不難,全靠心誠有因緣。今我王母落下凡,只為祝壽道萬安。」
一曲唱罷,她摘下面具,俯首在漢元帝面前,等候著漢元帝開口。
場上一片寂靜,所有人心裡都揣著不同的心思,但是更多人在捉摸著,究竟今年皇上壽宴是唱的哪一出?怎麼接二連三出現這等稀奇古怪的女子,上一
第五章王母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