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從盡頭的房間裡,傳出驚訝的應聲,「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那聲音急匆匆的,卻還是不掩清脆甜潤,十分十分好聽的聲音。
房間裡的人不知是在做什麼,雖然著急,卻這么半天都沒出來。
勇猛的大叔大媽可比他們的女兒動作快多了,三步並作兩步,氣勢洶洶地走到那個房間門口。
寒天幾乎就是坐在輪椅上,被他們抬著……
尤其這麼進去,待會兒一定沒有他開口的機會了,兩位長輩就要鋪天蓋地開始質問……
時隔多年第一次重逢,一定沒有比這更糟糕的出場方式了……
關鍵時刻,寒天沒辦法,突然從輪椅上坐起來,拼著還有條腿打著石膏,也依舊行動矯健,搶先一步,推開那扇門就闖了進去,還迅速回手關上門。
禮不禮貌,都要以後再考慮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是……
寒天被門內的景象,震得石化了。
而門外……
憤怒的夫妻倆正要發威呢,手裡驟然一輕,輪椅上就少了只兔子。
大叔大媽沒防備,力氣沒收回來,嗖的一下,把輪椅抬高了好一大塊。
兩人就維持著這個托塔李天王似的雷人造型半天,再看著眼前已經合攏的門……
那小子當年害了小溪還不夠,現在當著他們的面,竟然還敢擅闖小溪的房間!
夫妻倆都是開明的家長,沒聽到女兒尖叫,覺得女兒的安全沒受到威脅,就也不好隨便闖進去。
可是小溪那孩子心軟,別是又讓那隻看起來人很好的兔子騙了!
不然面對這種始亂終棄的差勁男人,為什麼還能和聲細語地跟他說話?!
大媽擔心女兒受傷害,覺得某隻兔子愈發不順眼了,轉頭看向自己丈夫的表情,也是怒火昭彰的。
大叔連忙想辦法勸解,指著那個還被他們抬著……現在該說是舉著了。
指著那個輪椅,讓她注意這輪椅現在其實歪了,大媽抬的那邊,要比他這邊高一大截。
換句話說,之前兩人合力抬著的時候,大媽用的力氣更大。
所以大叔立即拍馬屁,「孩子他媽,你真是女中豪傑!」
大媽瞪他一眼。
「……」發現媳婦不滿意,大叔只好弱弱地說,「在男中也是豪傑……?」
大媽:「……」
門外,大叔正在絞盡腦汁「夸」人,而門內……
寒天在進門的那一剎那,就明白塗小溪為什麼明明很著急,卻半天都沒出門了。
因為她在洗澡。
聽到爸媽叫她,她胡亂裹上衣服,急匆匆地就要往外沖,邊跑邊系扣子,結果寒天一進門,她咣的一下撞到寒天懷裡,手被撞得一松,正在扣的那個胸前的扣子,就這樣散開……
她跑出來得太急了,也沒來得及穿內衣……
真是……一覽無餘。
寒天:「……」
塗小溪:「……」!!!
寒天的臉,讓小溪姑娘連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都忘了。
他、他怎麼會出現?
他、他怎麼長大了,還是這麼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