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門玉,是左監查使的招牌,平日隨王伴駕,在朝中與眾大臣周旋,也是朝中老臣,但是,左監查使的惡名昭彰,使得眾臣對他也是敬而遠之,虛與委蛇,但畢竟是整天混在一起,也是一團和氣,眾朝臣暗中也是戰戰兢兢。就像一條水蛇,扔進魚塘,對整池塘的魚都是震懾。
左監查使的大小事物還是曾一春負責。
曾一春尊了聖諭立即派郭峰去請公門玉,自行騎馬跟太監先去皇宮,通常都是趙公公外出傳御旨,今天換了一個陌生面孔。曾一春故作隨意的問道:「趙公公很忙是不?」那個傳旨的太監臉都嚇綠了,哆哆嗦嗦地說:「趙公公死啦!昨夜裡,是被人殺死的!」大有兔死狐悲的感覺。
曾一春內心一驚,暗忖:我昨天剛剛回來,趙公公恰好昨晚被殺,是算定我回來會追查假傳聖諭的事?那麼那個海東升不會也遭了毒手了吧?落霞村會不會暴露?帶著諸多疑慮來到皇宮,曾一春自然感覺到宮裡的壓抑的氛圍,所有的衛士和太監全部跪在貞寧宮外,魏重、袁洪義和樂憐南跪在最前列,也都是老相識,眾人均是噤若寒蟬,連平日的眼神都不敢交流。皇帝陳嘉瑞坐在宮前的龍椅上,面色陰晴不定。
曾一春趕緊上前,與皇帝陛下見禮,見到曾一春皇帝陳嘉瑞,露出一絲微笑,「一春,你過來。」
「是!」曾一春恭敬回答
跟著皇帝來在內迴廊,見趙公公還掛在梁頭,白色的綾子,發青的臉,長舌垂下,腳下是一個宮裡尋常見凳子。
「陛下,趙公公是被人謀害的。」
「這個奴才離朕太近了,是非之地啊!」
曾一春心裡一怔,難道陛下有所察覺
「一春,韓柏在你那裡?」皇帝接著問
曾一春趕緊施禮「陛下恕罪!」
「哈哈,我想他們這是作繭自縛,招惹你左監查使。」
曾一春瞬間明白,太監們所做的事陛下多少有所察覺了,謹慎的問道:「那麼海東升怎樣了?不瞞陛下,我此次追查,已經見到那孩子了,在那一刻我突然醒悟已經犯了錯,已通知其立即離開了。陛下臣請責罰!」
「好你個一春,不愧為皇帝之劍。」陳嘉瑞略低下聲音:「那孩子,你看如何?」
「啟稟陛下,那孩子生平僅見!」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很開心,笑得很燦爛,但是瞬間恢復如常。嚴厲道:「你給我看好了那個孩子,所有與之不利之人,殺。」
「是!臣恐......」
「過後朕會安排兩人過去聽你指揮,這是手諭,你拿著。」皇帝將早就寫好的手諭遞了過去。
「臣遵命!」曾一春恭敬接旨。
等皇帝面色鐵青的走回貞寧宮門口時,公門玉慌不迭小步緊跑,嘴裡喊著:「臣來遲,請陛下恕罪!」
「爾等,速速查辦,這還了得!」陳嘉瑞咆哮著
「是!臣遵旨!」在躬身的時候,公門玉給了曾一春一個詢問的眼神,曾一春點點頭,那意思有我呢,您老別擔心。
皇帝一指大內侍衛統領袁洪義和長宦官樂憐南,怒道:「你們自己把自己看起來,交左監查使查辦。」
「是,臣等遵旨!」
曾一春,還是一枚棋子,不過成了陛下陳嘉瑞的棋子,這枚棋子在京城將會掀起巨浪
三天過去了,一車一馬駛過了一個郡城,五六個縣城,每日行程大約二百多里,這一日剛過申時,來到第三個郡城須奉郡,這是中州的最後一個郡城,再往北走就到了忻州地界,中州和忻州中間有蒯邱山脈,山上驛道難行,距離下一個忻州縣城還有三百里,繼續前行肯定露宿山間。
便決定早早打尖,郡城卻是不是縣城和小鎮可比,街道上商鋪如林,人來車往好不熱鬧,一車一馬都不顯眼,找了一家不錯的客棧——通商客棧,往來商賈通常在此家客棧落腳,較為高檔的客棧,是一座座袖珍庭院組成,內里家具陳設也頗為考究。
四人住進乙字號宅,共三間,一間客廳,兩間臥房。
經過幾日的相處,大家彼此熟絡,相處的十分融洽。通常力氣活都是趙四五擔下,收拾打點都歸欣兒娘打理,少年負責車馬和行程路線和與外人打交道,小姑娘負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