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燕十萬大軍悍然入侵我大陳,昨夜已經包圍了內丘,兵鋒距離我們只有五百里,是輕騎一天的路程,步軍五天的行程,我們忍讓二十年,這次是他們自尋死路了。」眾人皆是軍旅出身,對情況多少有所了解,但是,軍情如此嚴峻還是讓眾人倒吸涼氣。戰爭一起,就是疾風驟雨,在場諸人誰都躲不過。
「告訴諸位將領,我軍已經與之接戰,在野外,三千運糧軍卒迎戰對方五千鐵騎,結果呢?就在剛才的夜裡,我軍三百人殉國,殺敵兩千五,重傷五百,大燕賊軍還搭上五名築基修士,三名薩滿。先鋒大將慕容辰風也是身負重傷,幾乎命喪。」 孫鵬澤大帥說到此處,眾人皆是震驚,這怎麼可能!情報有誤?
「情報不會有誤,這是我方探子探報,這是那支運糧隊的軍報,這是敵軍中的諜子的情報。這支軍馬卻不是咱們忻州的軍馬,是禹州軍的運糧隊。作為忻州軍的大帥,我是顏面無光,顏面無光啊!這支隊伍是我們大陳的驕傲,現在他們被數萬敵軍圍困,我們能視而不見麼?」雖然從戰略部署來講,此時應避其鋒芒,徐而圖之,但是孫鵬澤知道,這也是激勵鬥志的好時機。
「大家可能還有件事情想不到,這支運糧隊,有禹州大帥的三子,人家禹州軍大帥連兒子都送來為忻州打仗,我們更不能退縮,就是拼著只剩一兵一卒,也要把人家兒子救出來,我們忻州人還沒有到了讓人家兒子送命時候!」眾人聽到此處,全是熱血。
「下面就制定進軍方案,你們將戰報傳閱所有將領!隨後發兵!」孫鵬澤一改往日的文生氣質,忻州受到入侵,作為忻州大帥可以不經請示做出迎戰部署,不過需要將部署通報大都督府。
南華宮,經師門長輩的允許,數百低階弟子在廣場集會,一個個青春稚嫩的臉上掩不住興奮的神情。昨天大燕開始伐陳,討逆無道,戰爭已經開始的消息今早傳遍整個南華宮,這些作為大燕帝國的貴族子弟,秉承父輩的貴族氣息,秉承父輩對漢人的敵視。於是整個廣場群情激憤,一個個義憤填膺。
「大陳漢人就是低等賤民,偏偏占據土地肥沃,氣候溫和之地;而大燕承襲祖神高等血脈,我們有最勇敢的戰士,最好的戰馬,卻偏居北方苦寒之地,為什麼?」
「儒家更是助紂為虐,什麼君輕民貴,倒行逆施,什麼有教無類,難道那些賤民可以進仙門,笑話!儒教簡直就是洪水猛獸。」
「偏偏大陳偏袒儒家,這不是跟我們作對!只有踏平大陳,才能根除儒教。」
「我們不少在軍中的師兄參加了這次南征,不知道師父肯不肯讓我們下山。」
「哎,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去沙場殺敵!」
... ...
南華宮沁心亭,坐落在後山落水湖畔,是南華宮較為核心的區域,禁止低階弟子進入,與廣場相比這裡顯得分外幽靜,慕容兄妹自從蒯邱驛道回來,經常來這裡說說話。
「哥,怎麼,你也要參加南征?」
「昨天大哥受傷了,還比較嚴重,我只是去看看大哥!」
「哥,不要去了,我是怕... ...」
「雪兒,誰讓我們生在了上庸王府,大哥這次備受詬病,爹已經傳訊,讓把傷害大哥的兇手抓回來,以洗刷這次大哥失利的恥辱,放心,我是不會亂殺無辜的。」
突然,慕容秋實的傳訊玉簡再次響起,慕容秋實拿起玉簡,看後勃然變色。
「怎麼啦?大哥沒事吧?」 慕容冬雪著急地問道。
「昨晚,大哥再次受傷,這次更嚴重,短時間內無法恢復,將會錯過這次南征,這樣我們上庸王府在這次南征,功績將會大打折扣!父王命我立即出發,替代大哥位置。」慕容秋實表情十分複雜。
「怎麼會這樣呢?不就是一個運糧隊麼?裡面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物,不會是他吧?」慕容冬雪非常敏感,焦急道:「哥我要也去,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那不行,你不許離開南華宮,如果他在,你就更不能去了!」 慕容秋實不容置疑的說道。
「哥,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回來就說不能見他,為什麼呢?他到底怎麼了?」慕容冬雪分明的感受到那縷情絲還在。但是在無數次的夢裡,她都夢到:自己和花海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