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海的怒濤戰台參戰的時候,遙遠的聖院之中,正式召開送春文會。
萇弘院的會場已經被老學子們布置妥當,會場最裡面是高台,而高台的前面則是一張張的桌子,今年的學子格外多,總數已經接近五千,場面異常熱鬧。
全場除了必要的文界侍者,全都是學子,沒有一個高文位之人。
此次文會的坐席是根據主修學派分布,方運主修儒家,與其他儒家子弟被安排在東北處,這一次,沒有特意把他安排靠前,只把他當普通學子一樣安排在一處尋常的席位上。
這是聖院長久以來的規矩,哪怕是孔聖世家的嫡長子參與送春文會也不會有名面上的特權,都會被打亂分到各自學派的坐席。
每張桌子的上都擺著姓名卡,方運走向寫有自己名字的地方。
一路上,許多人望向方運,不過大都只是簡單的問候,讓這個文會的氣氛更顯平等。
方運走到寫有自己姓名紙張的桌前,同桌的其餘九人急忙站起來。
「見過方虛聖!」眾人齊齊問候。
方運微笑回禮,道:「諸位客氣了,送春文會之上,我只是普通的聖院新學子而已,無須多禮。說來我這個同窗有些不稱職,在崇文院總是來去匆匆。對了,段青,你跟孔家女子有沒有結果?」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笑起來,看向那個面色通紅並且格外驚訝的段青。
「咳咳……您也聽說過這事?」段青的語氣里有些興奮,沒想到方運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知道自己的情事。
方運笑著坐下,道:「整個崇文院都知道了,我哪裡會不知。聽說孔府學宮有人也在追求那位女子。似乎鬧得有些不愉快。咱們聖院學子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若是真鬧到文比,記得叫上我,身為同窗,我怎麼說也要搖旗吶喊、擂鼓助威。」
「謝謝方虛聖!」段青更加激動,完全沒想到方運會說這番話。誰都知道這是客套話,可虛聖說出這種客套話對這些普通聖院學子來說就是最大的禮遇,放到古代,若方運是諸侯或國君,段青恐怕已經納頭便拜,促成一段佳話。
方運隨後看向另一人,收斂笑容,道:「湯宇,令尊身體可好些了?我在孔城認識幾位不錯的醫家大夫。若是需要我可以介紹你去。」
「多謝方虛聖關懷,家父已經好多了。」湯宇極為感激地看向方運。
隨後,方運一一問候同桌的其他九人,都叫出了名字,不過片刻,這一桌不怎麼熟悉的人就活絡起來。
幾個年紀較大的進士暗暗點頭,心道不愧是一代虛聖,平時覺得方運不與同學交往。恃才傲物。可今日一看才知道,此人在其他方面也是一等一的厲害。平時之所以不籠絡同窗,是因為真的很忙,而且不屑於做。
眾人正聊著,就見幾位讀書人走向前方的高台。
方運望向高台。
兩位翰林和一位進士站在高台之上,方運還都認得,而且都與自己關係不淺。
一位是景國張衡世家的張知星。曾經的聖院七子,站在中間,明顯是此次文會的主持者。當年在登龍台和進士獵場的時候,方運與此人並肩作戰,有同袍之誼。交情很深。
許多人偷偷看向方運,此次崇文院安排張知星主持文會,意圖太過明顯,明顯是在暗中幫襯方運,避免有人在文會上發難針對。
另一個翰林,同樣是當年的聖院七子,和張知星一樣,與方運一起進入過登龍台,此人便是兵家的孫仁兵。
第三個進士則是李繁銘,作為今年新生的代表。
看到這個陣容,許多人便明白,崇文院這麼做,不僅僅是幫襯方運,也是在警告某些人不要在此次文會上搗亂,不然不至於把方運的三位好友都派上去。
宗家的學子露出無奈之色,宗家雖然已經接掌東聖閣,但卻管不了崇文院,因為崇文院一直是儒家和孔家的勢力範圍,這等人族最重要的高等學府,絕不可能讓其他世家染指。
和往常的送春文會一樣,張知星以老學子的身份熱情歡迎新學子,先是說了一些客套的場面話,感謝眾聖,感謝聖院,感謝先生們,最後,宣布送春文會召開。
許多老學子發出歡呼聲,顯然,他們把這場文會當作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