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之時,為防意外,大學士極少會以才氣拖住紙張書寫,依舊會用擋板,只有大儒才會放棄擋板,以強大的才氣虛托白紙,紙上談兵。>
方運心念一動,文房四寶懸浮在半空,身前好似有透明的桌子。
方運左手抱著奴奴,右手提筆蘸墨,思索片刻,落筆書寫。
千里家書只為牆,
讓他三尺又何妨。
萬里長城今猶在,
不見當年秦始皇。
這詩通俗易懂,方大牛看了一遍便明白,這詩是在說,跨越了數千里的家書卻只為了爭那么小的地方,讓出三尺又能如何,同樣是牆,壯觀偉大的萬里長城依舊在,但他的主人秦始皇已經化為枯骨,小小的方6兩家最後又能得到什麼?
方大牛面露羞愧之色,覺得自己的父母沒必要為了那么小的地方跟鄰居爭執。
方大牛道:「我這就給家父寫封信,讓他主動與6家化干戈為玉帛,莫要為了小小的地方傷了兩家的和氣。」
方運把寫完的詩遞給方大牛,微笑道:「在你的信封里,帶上這詩。」
「啊?」方大牛又驚又喜,雙手顫抖起來,身為方運的管家,他比誰都知道方運詩文的價值。這詩並沒有多少文采,但卻有教人向善的道理,這比出縣或達府層次的詩詞更有價值。
一字千金已經不足以形容現在方運的詩詞價值,現在方運的隨便一詩都價值百萬兩白銀以上,而這乃是作,價值之高更難想像,絕對可以當做傳家寶。
方大牛望著方運,突然明白,方運的這詩的確是在勸說別人退讓,但是,若只是讓他人退讓,未免過於偽善,所以,方運把這詩送給方大牛的父母,算是補償兩位老人退讓的代價。
這詩真正的意義不在文字之上,而在方運贈詩。
「您……」方大牛看著方運,找不出任何一個詞語可以形容眼前的人。
「可以讓的,讓讓無妨;但不能讓的,寸步不退。」方運拍拍方大牛的肩膀,轉身離開,走到楊玉環身邊與她閒聊,不多時,把奴奴放下,回到書房繼續鑄就真龍文台。
數日後,方大牛的家書和方運的《三尺牆》一同到達方大牛父母手裡,兩人反覆讀後,羞愧難當,於是命人把新建的牆砸掉,然後帶著禮物去6家登門道歉。
6家人一開始並不相信,在方大牛父母說出這詩後,6家人露出羞愧之色,也向方家人道歉,至此兩家人關係重歸和睦。
濟縣縣令得知此事後,立刻上報朝廷,獲准在此地建造一座牌坊表彰方家與6家的禮讓之情,彰顯教化之功。
事情傳到各國,許多教書先生把這件事與孔融讓梨的典故相提並論,教給學生。
時間一天天過去,大量的傳書、拜帖或請帖對方運展開狂轟濫炸,不乏有方運的友人,但是,方運全部回絕,一直在不斷鑄就真龍文台。
人族之前並沒有鑄就過真龍文台,所以方運只能完全靠自己來解決。
與此同時,在無人注意的象州,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一些人暗中聚在一起,低聲議論。
「方運這個蠢貨,裝腔作勢,他倒是大度,哼,我必然要讓他吃個啞巴虧!」
「哦?先生可有妙計?」
「此番前來,便是告訴爾等,不出意外,數日之後,方運會收到朝廷詔書,調他來象州擔任象州文院院君。」
「什麼?不是聽說方運成大學士後在閉關修習,一旦鞏固力量,便北上與蠻族開戰嗎?」
「我們比所有人都想看到他北上,死在蠻族手裡最好。不過,聖院絕不會同意,而景國太后也不會應允,無論左相用何種手段,都不可能做到。所以,左相將計就計,不久之後,會以內閣的名義,把方運調往象州,擔任象州文院院君。」
「虛聖當州院君,官職會不會太低了?」
「官職低無妨,給一些加銜即可。當年李文鷹擔任大學士之時,也不過在江州當州文院,方運剛剛晉升大學士,當州文院十分妥當。」
「若是把方運逼到象州,那我等豈不是大禍臨頭?方運手段之恨,怕是要過那些景國狗官。」
「就是要他狠!就是要逼他狠!只有他了狠,才會露出破綻,我們才能一擊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