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首詩,雖然都不是戰詩,但一首比一首強大,我總感覺方運在醞釀什麼。他畢竟是萬界最狡詐的人族,畢竟是人族中最頂尖的讀書人。」
「是的,堂堂虛聖絕不會做無用之事,更何況他已經消耗三張聖頁與三滴聖血,這是鐵了心要殺我們。只是我始終猜不透他如此做的目的。」
「這些詩詞除了增強寒意和大雪,並無獨特之處。對於普通妖王來說或許會是阻撓,但對我們來說,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鎮海龍王道:「以我之見,他在利用這三首詩蓄勢,至於具體何用,不得而知。偏偏我們現在有傷在身,若是提前攻擊,並無作用。即便是我使用天地化龍術,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攻破他的武侯車,倒是狼珀或虎瀾其一若喚出祖靈巨像,則必然能擊破武侯車的護罩,但狼珀和虎瀾傷勢太重,一旦距離太近,在喚出祖靈巨像前就會被他殺死。我們現在需要拖延時間恢復力量,但我發現,他將計就計,似乎也在拖延時間達到特別目的。」
「你們再想想,人族有什麼戰詩詞需要不斷增強周圍的天氣,最後全面爆發。」
鎮海龍王道:「有不少,前些年在荒城古地上,就有一位大儒連作三首秋風詩,最後三詩的力量同時爆發,烈風如刀,讓戰場瞬間化為絞肉場,碎屍遍野。不過,這種詩詞一般都是範圍極大,適合戰場,對妖侯之下的妖蠻有莫大的傷害,但對我們妖王來說,作用平平,所以我沒有提前與他拼命。」
「我不認為方運會如此愚蠢,你們看,他在觀察天氣,此地的風雪寒意正在慢慢增強,他顯然想要在最強之時出手。他一定在準備殺招,即便不能殺死我們,也至少能讓我們徹底失去力量,而後一一殺死。」
「鎮海龍王,你們龍族最了解人族,你再想想其他可能。」
鎮海龍王思索數息,道:「倒是有一種戰詩詞,就是藉助詩意吸收天地間的某種力量,然後轉化為另一種極強的力量,是農家人最擅用的手段,一般要藉助農家文台,方運無法凝聚。」
一聽到農家人,數頭妖王變色,普通農家人根本不足為懼,可一旦修煉到精深處,那便號稱人形龍族,呼風喚雨、引雷分海無所不能。
農家,本就是靠天地吃飯,一旦悟通天地力量,那便完全不一樣。農家是以豢養家畜種植莊稼起家,一滴水一粒米都不會浪費,對天地力量掌握的精妙程度,還在龍族之上。
「你具體說說,我們好有準備。」
鎮海龍王道:「農時分四季,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逆春秋。比如某地無比炎熱,農家強行扭轉力量,喚來寒冬,你們想想,連我等龍族都不敢逆轉天時,兩季同在會是何等可怕。當年農家大儒用這招,引爆兩季之力,在一處古地形成陸沉,多少妖王與大妖王化為齏粉,毫無反抗之力,逃都逃不走。當然,那位大儒也承受不住天時反噬,死於異鄉。」
「方運不會蠢到利用這種手段,他還想活。您再想想,有沒有和逆春秋相似的力量?」
「有,比如農家有二十四節氣,若在夏季,可直接順節氣而行,生火星而吸收天地燥熱,讓天地轉涼,但火星卻因此增強,名曰七月流火,焚燒來敵。至於冬天更不用多說,取寒冰之力,化為萬物,十分強大。但是,方運終究不是農家人,就算利用氣候天時,力量也有限,也是我沒有立即出手的原因。」
狼珀急道:「他不是農家人,但他是詩聖啊,他能不能用詩詞做到農家才能做的事?」
「本王哪裡知道!我只是說,他能做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況,他的確在蓄勢,但我們也在恢復力量,我們並不吃虧。我現在恢復的力量越多,待天地化龍術解體後,我存留的力量越多,勝算更大。還有狼珀與虎瀾,你們使用祖靈巨像需要身體支撐,若是在剛殺光冰族的時候使用,你們至多只能喚出五成力量。」
「不好,方運動筆了!」
「做最壞的打算,一旦他這次寫的戰詩引動天地元氣太多,我們立刻全力出擊,就算死,也要拉上他一起!」
所有妖王炸毛,死死盯著方運。
方運端坐武侯車,望向前方諸多妖王,面帶冰冷。
「三谷連戰之仇,十寒古地終結,諸位一路走好。」
方運說著,身後
第1905章 只待新雷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