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熊屠一口咬定自己的身份,方運心生疑惑,熊屠之前在前殿門外沒有絲毫的懷疑,但在這裡相遇後突然說破自己的身份,這期間必然發生了什麼,極可能是有人告密。
方運掃視連平潮等四人。
連平潮原本向方運求救,可聽了熊屠的話之後,他變得猶豫不決。
丘猛卻看著方運身後的六個大學士發呆,驚道:「你們六人為何變得如此年輕……」
雲照塵道:「先不說我們如何,先解決熊屠之事!熊妖狼子野心,一直想奴役我等,熊屠的話絕不能當真。更何況,血芒古地絕不可能認熊屠為主,正如雲方所說,它只是妖蠻,不配當此地之主!」
孫展帆道:「照塵說的不錯。如果連熊妖的話都信,簡直蠢到無藥可救。不管如何,我必死保雲方!老夫垂老多日,銳氣減消,今日恢復到壯年時期,便要拿熊屠試筆,看看老夫筆鋒是否可斬妖王!」
熊屠哈哈大笑道:「你們一定是在這花壇中得到了寶物,吃後年輕了一些。但那又怎麼樣?二十九比十一,我等穩操勝券!更何況,聖族熊妖王不是你們區區普通大學士能比的!你們六人,既然吃了神物變得年輕,就要珍惜,白白死在本王手裡的話,實在可惜啊!」
劉山阿道:「屠妖滅蠻不分文位,戰死沙場豈分老幼?只要能殺一頭妖王,便不可惜,若能殺死兩頭,那便賺了!諸位,我血芒古地大學士,可曾向熊妖低頭?」
「不曾!」
九位大學士齊聲回答,哪怕是正在猶豫的連平潮都本能回答。
「難道,你們真想死在這裡?」熊屠全身燃起鮮紅如火的妖煞,其他妖王跟著動起來,把十一人堵在花壇邊緣。
「死在這裡的。可能是你們。」方運處之泰然,這一次,他拿出了大學士文寶扇,輕輕放在胸腹間扇著。既有文人風姿,也能在關鍵時刻外放文寶扇的力量,抵禦攻擊。
「笑話!雖然本王不知道你們如何進入龍力暗流,但不要以為藏在龍力暗流之後就奈何不了你們,本王有鎮罪龍符在手。可以暫時驅散龍力暗流!」熊屠道。
「龍力暗流?無足輕重。」方運說著走出龍力暗流,站在連平潮等四人的之前,其餘六位變年輕的大學士緊隨其後,隊伍的十一人全數到齊。
「你膽子倒不小,怪不得妖界和龍宮聯手要殺你。諸位大學士,本王再給你們幾息時間考慮,如若你們執迷不悟,不要怪本王驅動此地的戰像殺光你們!」
葉放歌道:「熊屠,你們熊妖果然蠢,我們既然能進入龍力暗流。戰像豈會攻擊我等?」
「葉放歌,都說你是萬年不笑的棺材臉,今日我就讓戰像打得你滿臉開花!我這鎮罪龍符,能驅使殿內的所有雕像!戰像,出動!」熊屠大喝一聲。
就見四壁上的數以千計的戰像離開牆壁,站在草地上,等候下一步命令。
連平潮低聲問:「雲方,你能不能阻止這些戰像?」
「放心,它們不會攻擊我。」
「好一個狂妄的翰林,戰像。殺光他們十一人!」熊屠眼中露出兇殘的目光,下達了命令。
上千戰像一動不動,簡直和普通的雕像毫無區別。
「殺死他們!」熊屠用力晃了晃鎮罪龍符,然後詫異地看著戰像。
所有戰像依舊紋絲不動。
「熊樣兒。」葉放歌冷冷地道。
熊屠火冒三丈。大罵道:「一群蠢貨,廢物戰像!你們再不殺他們,我把你們全部打碎!」
所有戰像依舊一動不動。
連平潮哈哈一笑,道:「熊屠酋長,你的鎮罪龍符可能是偽造的,別白費心思了。那些戰像絕不會攻擊我們。」
熊屠牙齒緊咬。眼中的血光大盛,道:「哪怕沒有戰像,我們也能把你們碾成肉泥!所有妖王聽令!」
「在!」
二十八頭妖王齊聲大吼,就見這些熊妖王全身覆蓋氣血鎧甲,然後外放妖煞護體,面目變得無比猙獰,呼吸急促,作勢欲撲。
眼看眾妖王就要出手,東偏殿的大門突然發出一聲巨響,亂石飛濺,大門崩塌。
就見衛皇安一馬當先從殘破的門洞中沖了出來,兩隻眼睛中的紫光更加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