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刻鐘後,附近的海域布滿沉船的殘骸!
十四艘海船全部沉沒!
方運的龍船不僅沒有破損,船頭反而更大更堅固,撞角又長了一丈、粗了一圈!
海浪山脈周邊的讀書人們默默地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在方運開撞的時候,方運船隊的其他人已經趕到,他們也默默地看著。
直到方運開始向海浪山脈進發,他們才反應過來。
「同樣是船,為什麼相差這麼多?」
「快!咱們也已經作完第四首詩,快跟著方虛聖進入海浪山脈,要是能進海心,必定能看到他與宗雷船隊最強的那幾艘船的大戰!尤其海心裡還有海獸,不知道會是一番怎樣的場面!」
「快快快!老夫等不及了!」
船隊快速向海浪山脈進發,這些讀書人受到方運的名詩刺激,第四首詩詞的平均水平極高,所有的船都大變樣,有的變得特別堅固,有的變得特別靈活,還有得變得特別快。
因為第四首學海詩詞以「長驅直入」為題,所以這些船過半都可以短距離衝鋒,遠超以前,但比方運這種能在半空飛行的龍船差得遠。
外海的海灘上,一艘又一艘龐大的樓船或艨艟接連出現,最後整整十四艘大船排在海邊。
「那是……好像是宗雷船隊的船?嘿嘿,估計是遇到海難了,沒什麼好看的。」
「咦?他們的人呢?船沉之後,應該能看到人啊,怎麼十四艘船一個人都沒有?」
「不會成了幽靈船吧?」
「有趣!走,去看看!」
岸邊數以千計的人快步向那十四艘船所在的地方趕去。
等大量的人抵達近處,十四艘船還是靜悄悄的,讓人覺得心裡發毛。
「龍闊?你在嗎?龍闊?」
雷龍闊的船上無人應聲。
眾人喊叫了一會兒,依舊無人回答,宗家雷家人終於忍不住了,開始登船。
一行人很快登上樓船。發現雷龍闊正躺在甲板上,呼吸平穩,但面色有些蒼白。
「看樣子沒出什麼事,那就好。」
「未必啊!」柴棱道。
「柴先生有何指教?」
「學海和書山一樣。以神念進入,我們在這裡的身體,實際是神念構成。你們看,雷龍闊的面色蒼白,這說明他的神念變得稀少。被強大的力量消磨!」
「這很正常。我就是神念被風浪消磨,實在堅持不住了掉下船。回到海邊後,我馬上醒來,根本沒有在甲板上躺著。」
「他的情況與你不一樣。打個比方,你的情況是,身體中了一刀,因為疼痛昏死過去,但你只是有一個傷口,只是失血過多,沒有太大的損傷。隨便一本進士醫書就能治好你。而雷龍闊的情況更像是被人砍斷了手腳,不是普通醫術可以救治的,至少需要大儒醫書配合藥材才能讓斷肢重生。」
「原來如此,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這裡是學海,我們什麼力量都沒有,什麼都做不了。」柴棱無奈道。
「走,去看看其他人,把他們放一起。」
隨後,眾人把十四個人抬到一起,並排放在沙灘上。
這十四個人的十分相似。呼吸雖然平穩,但臉色慘白,讓人覺得奄奄一息。
突然,薛大學士道:「這個樣子。應該是闖颱風眼失敗!有眾聖世家的朋友嗎?」
「我是孟家人,的確聽過這種說法。颱風眼裡面平靜,但外面的風極強,不僅能破壞船體,還能損壞神念。幾乎每隔幾年就有人闖颱風眼失敗,據說失敗後都會昏迷一陣才醒。」
「的確有這種說法。」
「他們十四人應該是聯手闖颱風眼失敗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
但是。宗雷船隊一個大嘴巴的人突然道:「他們十四人並沒有闖颱風眼,他們早就過了颱風之壁,和其他人一起前往海浪山脈。只要闖過颱風之壁,就不能返回闖颱風眼,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一定要查清楚!」宗雷兩家人群情激奮。
琴棋雙友站在一邊,相互看著,面沉似水,在看到這十四艘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