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月影再度一閃,城市再度出現。
熊俑皇只覺胃腸翻湧,一首阻敵詩而已,竟然連續出兩條江水與兩座迷城,這簡直太噁心了,之前也曾與人族交過手,但從來沒遇到這麼無賴噁心的戰詩。
沒有辦法,熊俑皇只能捏著鼻子再次出擊,以氣血轉化為無盡火焰,焚燒城市。
終於,這首阻敵戰詩徹底消散。
而隨後,方運積蓄多時的力量瘋狂傾瀉而下,戰詩兵將,戰詩劍雨,毒炎龍炎,等等等等形成無盡光華淹沒熊俑皇。
方運原本以為這首詩最多能形成長江之水阻敵,但事後發覺,自己的龍族身份與月皇身份竟然巧妙地激發了海市蜃樓與倒影飛天鏡的力量,讓一首阻敵詩生生擁有四首的力量。這幾乎等於這首詩一出現就有三境的力量,十分不凡。
方運本就因為書寫這首詩受到影響,如身在大江之上,看天看月看河山,十分舒暢,現在又把熊俑皇弄得灰頭土臉,更是心神開闊,極為愉快。
熊俑皇再度衝過來,方運再度寫下《渡荊門送別》,隨後,方運掐准了熊俑皇的深陷詩中的時間,直接攻擊深陷幻景的熊俑皇,這就導致熊俑皇手忙腳亂,不得不消耗更多的力量來防守。
熊俑皇靠近,方運就用新作的大儒阻敵詩阻攔,離遠,方運就攻擊,如此反覆數十次,熊俑皇簡直氣瘋了。
「方運,我一定要把你生生嚼碎!」熊俑皇氣急敗壞,出手越來越重,可真正能靠近方運的力量只是餘波,落在家國天下外如清風拂過。
方運卻不疾不徐,按部就班戰鬥,一邊完善自己的戰鬥手段,一邊觀察皇者的種種力量,積累足夠的經驗。
方運不斷總結狼拓皇與熊俑皇的力量,越是了解越是無奈,妖蠻的戰鬥本能太過強大,自己仿佛被一雙洞徹萬法的眼睛盯著,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落在下風,再也無法翻身。
在戰鬥的過程,方運用了許多手段試探,熊俑皇的戰鬥毫無瑕疵,完全不會被任何手段所引偏,只用最有效最正確的手段解決,不留任何破綻。
歷代人族花費無數精力研究破解之道,但最終只得出兩個辦法。
第一個辦法是使用比祖魂更完美的戰鬥手段,但祖魂至少相當於半聖,在半聖的戰鬥本能面前,人族歷代最優秀的文豪也只能甘拜下風。妖蠻本來戰鬥手段就無比強大,每一頭半聖都經歷成百上千年的磨礪,人族遠遠不能相比。
第二個辦法相對合理一些,用更強大的力量碾壓。
這個辦法是合理,但人族不以這方面見長,反而古妖和龍族適合利用這種方法,可遇到妖皇這種力量更強大的,各族毫無辦法。
不過,方運並不氣餒,繼續把熊俑皇當成磨礪自己的磨刀石。
在戰鬥了一刻鐘後,方運雙目突然一亮,因為熊俑皇的殘域突然發出微光,並閃爍晃動,如同夜間的水波。
若是其他皇者的殘域有了形貌,那可能是增強的標誌,但熊俑皇的殘域明顯不一樣。
熊俑皇突然後退,隨後就聽一聲清脆的聲響,猶如玻璃炸裂,接著它周身的殘域消散。
「果然如我所料。」方運之前故意使用數量巨多的戰詩詞攻擊,就是為了盡最大可能消磨殘域的力量。
熊俑皇愣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撲向方運。
「這樣你我之戰也就公平許多了!」方運說著,不再打純粹的消耗戰,而是開始使用精兵政策,不斷針對熊俑皇的弱點開始戰鬥。
熊俑皇身為熊族,其實很靈活,但再靈活也有限度,因為它的體形太大了,針對它的大體型,方運有各種手段減緩它的速度。
沒了殘域,戰詩等力量便能落在熊俑皇的身上,枯朽之力便能慢慢發揮作用。
但是,這熊俑皇的戰鬥本能很強,只要枯朽之力臨身,立刻消耗大量聖氣或氣血排除,絕不讓枯朽之力在體內多停留,一時間方運也找不到才好辦法。
「可惜,枯朽之力擅長消磨,並不具備一擊致命的能力。」
方運知道自己的弱點,但也清楚,這種性質的聖道偉力最適合自己,若是修煉那種有一擊致命能力的聖道偉力,自己根本無法承載,一旦用出必然兩敗俱傷,需要幾十年磨礪才能將其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