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循聲望去,就見一頭青龍正在前方的水中緩緩浮起。
方運想起在龍門即將開始的時候,這頭青龍曾前往雷重漠處與雷重漠交談。
「你應該是雷重漠的妻子敖萱吧?」方運問道。
「正是妾身,見過文星龍爵。」敖萱盯著方運,眸子裡透著說不出的冷淡。
「雷重漠剛剛抵達第五龍門前,不出意外,兩個時辰內會來這裡。」方運道。
「不會那麼久,一個半時辰後他必然能躍過第五龍門。到時候,我會幫助他躍過第七到第八龍門,至於第九龍門,我都未必能躍過。」敖萱道。
「嗯。」方運覺察敖萱對自己很冷淡,也懶得說什麼,繼續向前方行去。又是西海龍族,又是雷家的媳婦,雙方的關係無比分明。
「尊貴的文星龍爵,您可否告訴我躍過第五龍門的過程?」敖萱不動聲色問。
「無可奉告。」
敖萱的態度冷淡,方運的態度更冷淡,繼續腳踏平步青雲向龍門三里處飛行。
敖萱眼中閃過不悅之色,道:「記住,你只是文星龍爵,不是我龍族!在我們龍族眼裡,有些人只是外人,只是我們收買的下人!更何況,沒有龍庭真正的冊封,你永遠算不上真正的文星龍爵!你,沒有資格在我們龍族面前顯露趾高氣揚的嘴臉,更沒資格在雷家人面前裝腔作勢!」
平步青雲停下,方運冷漠地看著青龍敖萱,緩緩道:「雷家,我給過他們低頭認錯的機會;敖渦在寧安城與外族勾結要擊毀寧安城,我也給過他低頭認錯的機會。今天,我也給你一個認罪機會,你還有十息的時間。」
敖萱譏笑道:「你不提敖渦還好,你既然提起他,我豈能向你這個殺兄仇人道歉?我方才的話怎麼了?沒有絲毫辱罵文星龍爵之言,說的又都是實話。只要你能拿出龍庭命令,我馬上認罪。至於說「下人」,我又沒說文星龍爵是下人,只是說『有些人』。當然。這不包括雷家。」
方運微微一笑,笑容微冷,道:「你們西海龍宮很會玩文字遊戲,不過,這並不能讓你得到什麼。你可以繼續在背後蠅營狗苟。但只要被我發覺,我不介意把每年次數有限的龍爵敕令用在你身上!雷家若是敢包庇你,將獲得相同的罪名。當然,雷家可以調動真龍令免罪。」
方運一句話讓敖萱的所有話憋在肚子裡,她雖然恨極方運,但頭腦很清醒,見到方運說幾句泄憤的可以,一旦被抓到把柄,極可能出事。
西海龍宮與雷家吃了方運多少虧,敖萱心知肚明。
敖萱道:「那我就祝文星龍爵躍龍門順利。你今年已經下過一次文星龍爵敕令,還有兩次機會。從第七龍門開始,龍門江的水流會變得不同,希望你能適應。」
敖萱說著,潛入江中,繼續等待雷重漠。
方運和往常一樣,抵達龍門三里外,開始學習第六龍門前的各族。
經過仔細觀察,方運發現這裡的各族在第五龍門比,只是在「量」上有所提升。在「質」上區別不大,不過方運並沒有因此放鬆,繼續學習,或許會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在學習的過程中。方運一心二用,思索敖萱的話。
「從第七龍門開始,高度會陡然增加,普通的跳躍已經難以通過,而之後的龍門江中,水流出現變化。可以藉助其中的水流。這是龍族照顧身體不夠強壯但足夠聰明的水族,我之所以有信心躍九道龍門,就是因為可以利用暗流。否則,人族絕不可能躍過第九龍門。」
「敖萱特意提出,一定是有所圖謀,看來他們在第七龍門前做好了準備。而且,這一次不會像第五龍門那樣直接撞擊我,我難以發布文星龍爵敕令。敕令雖強,但也要遵守龍族的法度,萬一被他們找到機會,廢了我的文星龍爵或者逼我犧牲文星龍爵的封號換取自保,那是極大的損失。」
方運一邊學習,一邊盤算。
坐滿一個小時後,方運對躍龍門的理解有了新的高度,進入龍門前躍龍門。
在場的各族都在暗中觀察方運,方運也不怯場,自顧自跳躍。
第六龍門高七十丈,方運奮力一躍,僅僅只達到六十五丈。
「嗤……」敖萱的譏笑聲傳來。
方運毫不理會,繼續跳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