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飛對著鳴昌義正言辭道:「還請大人讓屬下上陣,屬下一定能夠斬殺杜寧,為洞天山報仇,為我羅剎族雪恨。」
「就憑你?可笑!」
路沖輕蔑地看了一眼雄飛,很是不屑地說道:「就你這種修為的人就別站出來丟人現眼了,哪兒涼快就上哪兒待著去。」
「我丟人現眼?哈哈……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然就是在兩軍陣前送死,丟自己的人倒也罷了,若是丟了我們整個羅剎族的臉,那你就是死有餘辜。」雄飛反唇相譏。
路沖與雄飛雙目對視,都非常的看不起對方,都認為對方的修為比自己還要弱小,更覺得只有自己的實力才能斬殺杜寧為羅剎族立功。
「好了,你們二人就不要再爭了。」
鳴昌面露些許不耐煩之色,「你們二人孰強孰弱,本座自然心裡有數。」
「大人英明。」
二人皆心下一喜,認為自己有很大的可能被選為上陣。
「路沖,本座就派你上陣與杜寧決鬥,希望你能夠不負本座重託,斬殺人族文君,立下這曠世奇功。」
雄飛臉色大變,不敢相信鳴昌竟然會選擇路沖,這豈不是說明在鳴昌的眼裡,路沖的修為更要厲害幾分?
「不可能!明明是我的修為強於路沖,鳴昌大人為何不選我?我不服!」
雄飛在心裡咆孝起來,臉上滿是不甘的表情。
「哈哈……多謝鳴昌大人信任,屬下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路沖立即領命,並得意洋洋地看了眼雄飛,非常的自信和驕傲。
雄飛胸口一陣激烈起伏,無法忍受對方這種極具羞辱的眼神。
「鳴昌大人三思啊!」雄飛臉色難看。
「住口!」
鳴昌不悅道:「本座做事,還需要你來指導不成?要不你來當統帥?」
「不,不,屬下不敢,屬下知錯。」
雄飛急忙道歉,一句話也不敢說了,生怕惹怒了鳴昌。
路沖笑得合不攏嘴,認為雄飛竟妄想與自己爭功,簡直就是極其不自量力的行為。
「鳴昌大人稍後片刻,屬下這就去取人族文君之首級。」
路沖說完以後,非常自信和驕傲的走出羅剎族的陣營,來到杜寧對面,微微昂首。
杜寧打量了一下對方,將對方的修為和實力盡收眼底,笑著道:「說遺言吧!」
路沖仿佛是看蠢人一般看著杜寧,輕蔑道:「應該是你說遺言才對,記住,殺你的人乃是羅剎族天才,我叫路沖。」
「我對一個將死之人的名字並不感興趣,既然你的遺言說完了,那就去死吧!」
杜寧輕輕張口,噴出了一道銀亮的光輝,同時伴有一道雷鳴般的聲音響起,在空中化作崑崙古劍,一股凌厲的劍氣頓時向四面八方激盪開來。
「無知小兒,大言不慚,今日就讓你見識到我們羅剎族強大的神通!」
路沖一揚手,祭出了他的法寶來。
那是一把灰色的古樸長刀,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暴戾之氣。
路沖眼中依舊是對杜寧具有濃濃的輕蔑和不屑,法訣輕輕點出,長刀破空斬出,迎向了杜寧的崑崙古劍。
許多羅剎族人面露喜悅之色,一些知道路沖法寶威力的人更是高高昂首。
「轟隆!」
在眾目睽睽之下,長刀猶如是一塊豆腐一般,被崑崙古劍噼成兩半,一點反擊之力也沒有。
杜寧的崑崙古劍威力實在是太強了,即便是羅剎族人引以為傲的法寶,也少有能夠與之抗衡的存在。
「不可能!」
路沖瞪大眼睛,臉上滿是不信之色,那可是他的本命法寶,具有著莫大的力量,竟然直接被崑崙古劍摧毀,這一幕的情景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休!」
銀色劍光掠過路沖的脖子,下一刻回到杜寧的身旁,一首戰詩也沒有使用。
「撲通」一聲,路沖的首級掉落在了地上,滿是極其不相信的表情,脖子處鮮血狂噴,隨著頭顱的滾落,屍體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一幕,讓所有的羅剎族人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好!」
狄宗鵠大聲道:「杜君劍鎮羅剎族,總督威武!」
「總督威武!總督威武!」
城牆上一陣吶喊助威,士氣如虹。
「這……僅僅是一劍他就斬殺路沖了?」
「不可能!同樣都是五品境界的修為,怎麼雙方會有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
「該死!該死!該死!」
「虧得路沖自告奮勇,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簡直就是我羅剎族的恥辱啊!」
羅剎族人驚怒交加的同時也是悲憤至極,路沖死得實在是太快了,不僅沒有彰顯出羅剎族強大的實力,反而顯得羅剎族的神通垃圾不堪。
「下一位,誰來送死?」
杜寧緩緩出聲,一副看羅剎族人完全就是一般廢物的表情躍然與臉上。
「放肆!」
鳴昌氣得幾乎發狂,雙目噴出陣陣怒火出來。
丟人啊!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可以接受路沖被杜寧所殺,但他無法接受路沖竟然死得這麼幹脆。
這是打臉!打他鳴昌的臉,更是在打羅剎族的臉。
「還有人敢站出來單挑麼?若是不敢的話,你們羅剎族就可以撤退了。」
杜寧仿佛是居高臨下一般開口。
羅剎族忍不住對著杜寧破口大罵,各種難聽的髒話都吐了出來。
杜寧一語不發,而是朝對面豎起來中指,盡顯鄙夷。
「小子,你實在是太猖狂了!」鳴昌怒吼起來。
「敢問鳴昌大法師,本君現在夠資格和你單挑了麼?」杜寧問道。
「還不夠。」
鳴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