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
有兩名法家讀書人前來嵐州衙門,拜訪杜寧。
來者是客,杜寧暫時放下一堆未處理的公文,接見了這兩位讀書人。
「景國學子韓友仁,拜見雲麒君。」
「唐國學子李青元,見過杜先生。」
兩名法家讀書人紛紛向杜寧作揖,發自內心的尊敬。
此時此刻,杜寧不僅僅是嵐州的州牧,具有在聖院的官位,還是一名實打實的儒道大儒,同時也是獲得聖院冊封的人族文君。
「二位免禮,請坐吧!」
杜寧一抬手,示意兩人就坐。
「多謝杜君。」
「多謝杜先生。」
二人謝過以後,才在客位入座。
杜寧目光掃視兩位讀書人,他們都有著儒道翰林品境的修為,而且還都十分的年輕,年紀最大的景國學子韓友仁也就二十來歲出頭而已。
這些都是專修法家,比較有潛力且已有些許成就的讀書人。
原本杜寧和諸多法家讀書人有些些許矛盾和誤會,但是杜寧可以感覺到,這些法家讀書人對自己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二位文友不遠千里前來嵐州看望杜某,杜某非常高興,二位儘管在嵐州遊玩,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杜寧笑著道。
韓友仁說道:「文君陛下,我等今日前來是有一件事情求您。」
「什麼事情?若是杜某力所能及,一定竭盡全力幫助你們。」杜寧說道。
「我們希望拜您為師,學習您推行的新法律。」韓友仁正色道。
「什麼?」
杜寧臉色微微一變,專攻法家的讀書人,居然想拜自己為師,學習自己推行的新法律,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要知道杜寧自在嵐州上任以後,許多法家讀書人都特別反對杜寧的《華夏新律》,甚至是認為杜寧推行的《華夏新律》是在顛覆人族的秩序。
杜寧在嵐州推行新法律的同時,也是頂著諸多壓力的。
或許是諸國讀書人看見杜寧在嵐州治理已有顯著政績和莫大的改變,從而讓諸國讀書人改變了對《華夏新律》的看法,逐漸接受並推崇《華夏新律》,否則的話,這些法家讀書人不可能會有拜杜寧為師的想法。
看見杜寧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兩個讀書人都有所預料,杜寧能夠感到如此意外也是理所應當的。
「你們皆是專攻法家的讀書人,在法家思想方面,你們懂得的東西應該比我更多。」杜寧嚴肅道。
「杜君太客氣了,自從放下心中的成見,認真拜讀過您的《華夏新律》,以及從《諸國文報》上看過您審理的案件之後,學生才知道什麼樣的『法』才是我們法家更應該學習的『法』,一直以為來我們法家讀書人都推行『以刑止刑』,以酷刑來威懾百姓,結果卻適得其反,並未真正做到『止刑』的最高境界,恰恰相反,我們越發看重刑罰,認為刑罰的存在是合理的,以至於被世家讀書人利用,成為世家讀書人為非作歹的工具,我們法家愧對百姓們啊。」
韓友仁說到這裡到時候,面露些許慚愧之色。
杜寧面露些許欣慰,韓友仁能夠說出這番話來,足見他的誠心誠意。
李青元說道:「一直以來,我們法家讀書人都以『止刑』為最高目標,努力了數百年來都沒有成功,但是您卻做到了,您上任以後所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當著諸國讀書人的面燒掉了所有的刑具,如今嵐州城的衙門裡沒有了酷刑,可是在您的治理之下反而更加安定,是您的《華夏新律》讓百姓們能夠挺直腰杆和世家讀書人說理,也是您的《華夏新律》讓曾經作惡多端的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您為我們法家注入了新的聖道思想,是您讓我們法家讀書人逐漸醒悟,您的《華夏新律》才是最適合我們人族的法律,我們應當追隨您的腳步,為人族開創新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