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文會可謂是群雄逐鹿,許多人族諸國各地世家子弟皆來參加,都是非常年輕的儒道進士,匯聚了人族各地的精英和才,即便是今年在孔城聖院舉辦的中秋文會,也都被嵐州的中秋文會壓過一頭。
這一切可都歸功於杜寧無比強盛的文名,才讓諸國眾多學子前來參加。
還有許多翰林、大學士和大儒等在文壇上極具名聲之人也都來到嵐州城,一同觀賞這場比聖院中秋文會還要更為熱鬧的嵐州中秋文會。
一部分讀書人因為從其他地方遠道而來,只想準時的參加今晚的中秋文會,沒有參加杜寧法家聖道新思想的講學,從而錯過親眼見證杜寧開創杏壇聖地的歷史,一個個都懊悔不已,簡直是比丟了黃金白銀還要難受。
也有法家讀書人因為對《華夏新律》的否定,也都不屑於參加杜寧的講學,只是單純為參加文會而來,在聽到嵐州文院成為杏壇聖地以後也都呆若木雞,難以接受杜寧居然以他們所否定的聖道思想開創了杏壇聖地,這豈不是明他們都錯了?
此時,從諸國前來參加嵐州文會三百多名學子已經準備就緒。
洪黎繼續主持文會,對眾人聲如洪鐘道:「既然是中秋文會,那麼文會的主題自然離不開『明月』二字,所有的詩詞文章當以『頌月』為主,那麼洪某現在宣布文會正式開始,請諸位學子開始進行創作。」
話音落下,諸國學子立即在各自的案桌上鋪紙磨墨。
寫詩作詞大多數都是就地取材,或是借景抒情,所以中秋文會的主題必然離不開明月,也正是在這種氣氛的烘托之下,才能夠讓眾多讀書人文思泉湧,從而寫出較好的詩詞來。
文會規定時間為兩刻鐘,但是諸國學子為了參加中秋文會早已有許多準備,故而在洪黎宣布文會開始以後,一個個都奮筆疾書。
不多時,第一篇詩文已然寫成,呈遞到了洪黎手鄭
其他慢上一拍的讀書人頓時面露些許無奈之色,文會之上文名相爭,這場文會廣受文壇關注,第一個被念誦的詩文必然會被眾多人記住其作者的名字。
「這是一位雲國學子丁維所寫的詩,我來給大家朗讀一遍,以拋磚引玉。」
洪黎先是報了學子的名字,誦讀起了詩文的內容:「閒吟秋景外,萬事覺悠悠。此夜若無月,一年虛過秋。」
「好詩!這首詩通俗易懂,起碼有達府之才!」
「丁維兄首當其衝,可喜可賀!」
「丁兄文采斐然,甘拜下風。」
文會場地,許多進士學子紛紛出聲恭喜,表示祝賀。
「不敢當,不敢當,生獻醜了。」
那個名槳丁維」的學子急忙向周圍的人拱手還禮,盡顯謙虛。
「哼!慈詩文居然也好意思拿出來獻醜,真是可笑之極!」
「雲國進士讀書人寫詩作詞也就只有這點水準而已,難登大雅之堂。」
「也就只有那些相同水平的人,才會對他有那麼高的評價。」
然而在遼國讀書人那邊,卻響起了一些譏嘲的聲音。
雲國和遼國之間的文壇爭鬥本就激烈,文會上只要是有雲國人和遼國人在,雙方必然會進行無比激烈的文名之爭。
若換作是杜寧親自下場,被是這些遼國學子,哪怕是所有諸國進士精英學子加起來,恐怕也都會被杜寧一個人給比下去。
然而杜寧現在已經成就大儒,有了屬於自己的法家聖道新思想,即便他的年齡與這些進士學子們相差不大,也不能與他們同台競技,那幾乎都不用比,身為主持饒洪黎都可以當場宣布杜寧獲得魁首,相信全場眾多讀書人之中絕對不可能會有人持反對的意見。
這兩年來,杜寧的文名死死壓過遼國文壇一籌,讓遼國大多數讀書人都很是難受,只覺得胸口好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一般,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
現在,雲國代表隊那一邊沒有了杜寧的參賽,使得遼國人在雲國人面前重新恢復了無比強大的自信心。
對於他們來,他們在詩詞文章方面的造詣遠遠不如杜寧,但是除了杜寧之外,他們遼國人又把哪個雲國人放在眼裡過?
輸給杜寧也就罷了,他是雲國萬中無一的才,可並不是每一個雲國人都像杜寧一樣都是才,他們不可能會輸給其他雲國學子。
杜寧晉升大儒以後,屬於杜寧的時代猶如曇花一現,已經成了過去式。
而現在,遼國人要把曾經擁有的文壇驕傲和榮譽,從雲國人後起之秀身上找回來。
此時此刻,那些遼國人何等的得意洋洋。
雲國人學子們頓時面露怒色。
「你們什麼?居然如此不將我們雲國學子放在眼裡,看來你們遼國人已然忘記,雲麒君曾以一人之力文壓你們遼國的戰績。」丁維大聲道。
「哼!雲麒君乃是人族才,輸給他我們心服口服,但……」
其中一個遼國人微微抬頭,他無比輕蔑的看著丁維,指著他的鼻子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們這些雲國學子又算什麼東西?在詩詞歌賦方面豈能與我們遼國人較量?在這一方面,我們遼國人比你大多數們雲國人更強!」
這番話不僅僅是藐視雲國學子,也讓杜寧無比難堪。
不過這也是文名相爭的手段,以杜寧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與對方一般見識。
「你……」
丁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雖然對方這番話得有幾分難聽,但這也是一種比較殘酷的事實,在杜寧橫空出世之前,雲國的文壇一直被遼國的文壇打壓,甚至一些雲國人在遼國人面前都難以抬得起頭來。
自從杜寧屢次戰勝雲國半聖世家的學子,為雲國文壇爭光,才讓雲國讀書人能夠更有底氣與遼國學子叫板,與遼國學子競爭。
只可惜,屬於杜寧文名之爭的時代過得太快,若是杜寧現在還是儒道進士,還能夠參加年輕學子之間的文名之爭,豈能讓這些遼國人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