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杜寧案桌上的才氣,一口大氣也不敢喘。
眾多雲國人嘴角帶笑,半首就有鎮國的才氣,一旦杜寧將整首詞寫完,才氣力量必然勝過張石松的傳天下詩。
秦文林瞪大自己的眼睛,默默祈禱:「千萬不要傳天下,千萬不要超越石松先生的才氣力量,千萬不要啊!」
眾多遼國學子也都懷著忐忑無比的心情,在心裡不斷咒罵,只求杜寧的詞作千萬不要超過張石松的水準。
畢竟遼國文壇屢次敗給雲國文壇,他們輸了,他們又輸了,他們已經不想再輸了,哪怕僅僅只贏那麼一次也好。
杜寧繼續動筆書寫,邊寫邊念:「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才氣持續上升,達到了鎮國頂點。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才氣突破鎮國達到傳天下,直達五尺八寸,已經超過《望月懷遠》一寸。
見到這一幕,眾多遼國讀書人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暈厥過去,不敢相信杜寧這一首詞尚未寫完,就已經超越了張石松的傳天下詩。
高下立判!
雲國人徹底放心,杜寧的才氣也達到了傳天下的水準,比張石松的傳天下詩還有要高出一寸,已然立足於不敗之地。
雲國文壇的名聲保住了!
「真是好險!」
范如賢長長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期待之色,若是杜寧這首詞能夠傳世,難受的可就是遼國人了。
丁維嘴角上揚,笑意流露。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明明是現場寫的詞,怎麼可能超過張石松先生的傳天下詩?」
「杜寧算個什麼東西!他算個什麼東西啊!」
秦文林在心裡咆哮起來,此時的他只覺得胸口一陣激盪,看向杜寧案桌上的表情都帶著幾分猙獰和恐怖。
秦應空徹底坐不住,他一手放在桌子邊緣,似乎就要忍不住掀桌。
而另外一隻手卻死死將桌子按住,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掀桌,否則就是對杏壇聖地最大的不敬,即便是半聖也不敢在杏壇之主的面前掀桌,一旦他無法隱忍掀桌,在場眾多讀書人就能將他就地誅殺,哪怕是遼國半聖在場也保不住!
「冷靜!冷靜!我一定要冷靜!」
秦應空在心裡如此告訴自己,但是他的眼睛已經紅了,迸發出憤怒和不甘的火焰。
杜寧收筆沾上墨水,動作嫻熟自然。
然而在場許多遼國人卻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因為看杜寧這個才氣的增長趨勢,明顯有即將傳世的節奏。
「千萬不要傳世啊!」
雲國人則是與遼國人截然不同的想法,他們恨不得杜寧一筆落下詞成傳世,從正面碾壓遼國文壇,方才解氣。
「一定要詞成傳世,讓這些遼國人知道我們雲國文壇不可羞辱的實力!」
「加油啊!雲麒君!」
無論是雲國人還是遼國人,都流露出了期待之色,只不過雲國人期待詞成傳世,而遼國人則期待杜寧這首詞傳世失敗。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杜寧落下最後一筆,紙頁上才氣力量高達六尺。
「轟!」
六尺高的才氣力量直衝雲霄,撼動漫天星辰。
夜空之中群星璀璨,撥開黑雲,讓月亮更加明亮。
「氣沖霄漢,詞成傳世,好!」范如賢忍不住大叫起來。
「雲麒君真乃曠世奇才,我嵐州將因此而聞名諸國。」一名年邁的嵐州老進士熱淚盈眶起來。
嵐州,從未出過傳世詩詞。